的军队,不过理由他都想好了——去妫州送粮,如果真要动武,他也求之不得,以刘承威区区一都人马押着四十万斤粮食,未尝不是一个诱饵。
总行程大约一千里路,李晟基计划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走完这段行程。
像这种大规模的“拉练”不可能全军出动,其它各都人马就只能窝在平定州自己演练了。
第九都中,负责弓弩部队的是摩天寨的老人姚静,负责长枪、刀盾的是崔横。
姚静还好说,他心气不高,现在能指挥三百弩手、三百弓箭手已经很满足了,崔横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作为全军的副总训练官,还是横刀都的出身,最后竟然一都的指挥使也没捞上。
不过看到李晟基亲自训练第九都之后,心里的不平衡略好了一些,看大人这架势,将来一个节度使是跑不了的,自己的机会还是有的。
其实李晟基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第九都是自己亲训,总要用一些自己熟识、信得过的人,想来想去,只好委屈崔横了。
契必信的五百骑兵先行,李承训继之,李晟基自己居中策应,刘承威、李继基殿后。
大军很快过了井陉道,按照之前的计画,绕过镇州,从房山县北上,过灵寿再绕到驿道上,本来是不想惊动符彦卿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惊动了他。
由于李晟基的介入,符彦卿本世的命运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身为易州刺史的他竟然提前升到了成德军节度使的高位,命运的变化使今年才三十七岁的符彦卿对李从珂感恩戴德,忠心不已。
符彦卿自上任后,练兵抚民都异常勤勉,近几日还还带着五百牙军在成德军境内四处巡查,在灵寿附近就和李晟基碰上了。
白面长须,身材不高但矫健有力,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腰旁的大弓至少有两石。
李晟基一见之下就知道眼前这人不好对付,不过他到底来自后世,对“名人”的敬畏之心较为淡薄。
“见过符节帅”,李晟基在马上行了一礼,符彦卿原本还想教训李晟基一下,不过见了近来声名鹊起的李晟基本人,还是暗暗吃了一惊,他可是做过李存勖的亲卫之人,对庄宗的音容笑貌那是非常之熟悉。
“难怪…”,符彦卿心里暗忖着,不过瞬间便一脸严肃,“李刺史,你等意欲何往?”
“节帅,刚接到朝廷命令,命我承天军押送一批粮草去妫州广边军”,李晟基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出来“拉练”的,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便将出发前就想好的托词送上。
“哦?”,符彦卿一想还真有可能,妫州地处抗击契丹的最前线,也是契丹频繁“打草谷”的区域,粮草非常缺乏,幽州自己的粮草还需要河南一带的州县支援,供给妫州的就微乎其微了。
“押运粮草而已,为何带这许多兵马?”,符彦卿还是揪着不放。
“我承天军士卒多为新募,战力缺乏,此去妫州,千里迢迢,当然要多带些兵马,否则耽误了朝廷的大事,我如何担当得起?”,李晟基也是胸有成竹。
符彦卿听了便放下心来,承天军大肆扩招兵马的事他是知晓的,但他听到后却是嗤之以鼻,一万多新兵他有信心以他两千牙军就可击溃之。
二人告辞后,李晟基继续北上,三天后进入定州境内。
定州,义武节度使府。
一位五十余岁、穿一身白色丝绸内衣的武官正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只见他面色焦黄,满脸横肉,中间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子分外瞩目,颌下也是一大把黄须。
一个侍女正跪在床上给他捏肩膀,一个侍女跪在床边给他捏腿,捏到大腿根部时,那人突然有了反应,床下那侍女一张俏脸“刷”地全红了。
“哈哈哈”,那人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