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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疆域辽阔,更胜前唐突厥、回鹘,控弦百万,诚不可与之争锋,只能和之,或嫁宗女,或厚赠金帛钱币,以安其心”

    “伪唐、伪蜀,苟延残喘之辈耳,等安靖北边,内修文德,整饬军备,休养生息,待得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之时,传檄可定”

    张延朗正准备往下说,李从珂打断了他:“爱卿,你是主管户部和天下仓曹的大臣,朕问你,你所说的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之时,需要多久”

    张延朗犹豫了一下,“陛下,最快五年,最迟十年,必然来到”

    “那嫁宗女,可嫁何人?”,李从珂一听,最快就要五年,那时自己还能不能在这皇宫里稳坐还是两说。

    “陛下…”,张延朗听了,心想这不明摆着吧,当然是从皇上您的亲属中挑选一位啦。

    李从珂冷哼一声,“朕只有一女,尚不满一岁,嘴里还有乳臭,怎么忍心将她一人孤零零扔到塞外苦寒之地!”

    张延朗还想说几句,不想李从珂一指卢文纪,“卢大人有何高见?”

    卢文纪离席答道:“陛下,今天下粗安,臣愚陋,不如以静制动,无为而治,未尝不能大治也”

    “那就是什么也不做喽”,李从珂心里不满,出言嘲讽道。

    “那也不是,何不萧规曹随,静待大治?”,卢文纪振振有词。

    这时薛文遇离开席位,走到大殿中央向李从珂深施一礼,“陛下,臣以为契丹、伪唐、伪蜀皆不可虑,大唐之忧患,不在外,而在萧蔷之内也”

    “自安史变乱后,中国之大患,不在外地,而在强藩重镇,所有祸端,无不是强藩重镇带来,中央政令不通,税赋衰减,也是因为强藩重镇首鼠两端所致,欲攘外必先安内,内不靖,外何以安?”

    李从珂赞许地看了薛文遇一眼,很有默契地插道:“强藩重镇?自庄宗开国以来,各镇对于中央政令、上缴税赋随多有推脱,但总体来说还是依令而行,何来强藩重镇?”

    薛文遇道:“陛下所言极是,时下大多数藩镇都忠于陛下,但仍有少数藩镇或自恃居于险要之地或自恃兵强马壮或自恃劳苦功高,对中央阳奉阴违,实属可恨”

    李从珂插道:“卿可细言之”

    薛文遇道:“臣斗胆弹劾河东、卢龙二镇向来罔顾中央,内强聚兵马,外阴结外族,长此以往,必成国中之国,甚至……”

    说到这里时,张延朗脸色一变,卢文纪还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而张敬达这时变得忧心忡忡了。

    李从珂假装脸色一变喝道:“卿慎言!河东乃朕之至亲(石敬瑭名义上是李从珂的姐夫),幽州乃大唐之藩篱,岂可随意中伤?”

    只见薛文遇不慌不忙地从袖口掏出一份信,“陛下,现有平定州刺史李晟基缴获的书信一封,个中详情,尽在此信中”

    李从珂假装看了看那封信(其实他早已经看过了,正是李承训在雁门关外从契丹人那里缴获来的那一封),看完一声长叹:“想不到啊,朕之至亲,日常朕都是推诚以待,没想到……唉!”

    说完将信件让小太监递给在座的几位传阅,卢文纪看完了,脸上仍没有什么变化,张延朗看了面色大变,口里还喃喃自语:“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又向薛文遇问道:“薛大人,此信的真伪……”

    “是朕那姐夫的笔迹,唉……”,李从珂接过话茬,又是一声长叹。

    张敬达看了信面色变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如何处之?诸位尽可畅所欲言”,李从珂说道。

    “陛下,千万不可妄动刀兵,嗯…还是卢大人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河东陷入战火,生灵涂炭,陛下苦心休养了两年的成果就怕毁之一旦啊”

    “那依爱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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