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在椅背上,他忽然不想开车,只想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着,直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直至什么时候他才想要将车开走。
他很清楚,这车一旦起动,代表他们又要分开了
而他,竟然泛起一丝丝的不愿意。
转头静静的凝视着那个拿着女儿画纸在发呆的女人,他的心里竟涌起怜悯,为她的眼泪而隐隐的心痛。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觉得他的心中已没有‘怜悯’这个词了。
他做事情从来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设想,他要做到最好的效果,要达到最想要的目的,要实现他所渴望的一切,而别人的好与坏都与他无关。
这也许是由小开始便在廖家学懂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输,因为他的爸爸从心底的宠爱他的小儿子,又从心底的看不起他这个庶出的儿子来。
或者说现在的社会不该有这样的观念,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廖海星心底深处就是有这种观念存在,可能因为他更爱那个正室太太吧!
从很小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与廖仲恒的距别是什么,于是他慢慢的养成了一种沉着喜胜的心理。他喜欢赢,什么都要赢,而且要赢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而他的人生,就只输过那么的两次。
第一次,是输掉了庞珊珊。
当年,他是真的真的那么深爱着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可最后他恨她的原因也是她的软弱善良。
而他,却不得不更恨自己。
当年,庞珊珊为了家人而选择放弃了他,他心底虽怀有深深的恨意,却又不得不恨自己的无能。若他跟李浩一样受宠,便不用让心爱的女人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必需下嫁别人。
当他在韩国的那天晚上知道当初庞珊珊忽然要跟他分手嫁给李浩的原因时,他真的很痛心,真的很后悔,却也真的无能为力。
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依旧在盯着那画发呆的女人,他的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
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更不是毫不重要的。
然而,正因为是重要,他心里有更多放不开的地方。
她所做的许多事,是他不能轻易接受的。
就如这么多年来,他都无法接受庞珊珊弃他而嫁给李浩的事实一样,不管她们是以何种无奈而做出这样的事,他心中有他自己的界线,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但她说得对,现在看来,冰冰的事情比一切都重要。
这个女儿的确不是在他所知道的情况下存在的,可是当他知道了有这个女儿的存在后,便不可能再装作不关心了。
就算再忙,就算再乱,冰冰的存在是变不了的。
起动了冷静许久的车,要分开的还是得分开
被廖仲谦送回来后,我便又躲进了房间内哪里也没有去,就连吃饭也是吩咐下人随便给我送上一点便算了。
今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不想去面对那群人的脸孔。
同样没有半点要工作的心情,只要想到小虾米心中的委屈,就感到极之难受。
我不想这样的,更心疼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一直很努力的去疼爱这个女儿,以为这样便能让她幸福快乐,让她在单身家庭中也能感到跟别人一样的幸福。
直至今天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像我这种一直在父母的宠爱下成长的人,根本不懂得单身家庭中的孩子是怎样的心情,不会懂得那种没有爸爸的滋味。
原来,孩子想的很简单,就是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可我要怎么去给呢?
不能强求,无力争取,我能做的就只有求廖仲谦的合作,希望至少能让小虾米有快乐上一段时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