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了一夜,中途上来两拨警察,象征性检查了行李,什么都没发现,悻悻地走了。
最后上来的老警察搜的格外仔细,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望舒一眼,下车了。
沈望舒心理素质很好,但还是紧张的喘不过气,李慕成背对过道站着,让她倚着自己睡觉。
把头靠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她有点担心那里的伤口,不敢太用力,三爷大掌一把扣住她后脑勺,紧紧抵着身体。
两个人贴的太近,除了体温相传,她只能听见博博脉动声,不知是谁的心跳。
火车飞快掠过城市边缘,窗外灯火明灭,幻化成五颜六色的星辰。
那个心跳声让她异常安稳,寒冷中相互依偎取暖,给予她从未有过的心灵震撼。
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沈望舒搂紧他的腰,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口水湿了他衣服一大片。
三爷嫌弃地低头看了看,喉咙里发出不耐烦的啧声,而后小心挪动手臂,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那双环在腰上的手有意无意的撩拨,呼出的热气儿贴着腹肌,往下窜到小腹。李慕成喘息声粗重起来,咬紧的牙关将下颌崩出一道坚硬的痕迹。
刚一进了旅店房间,沈望舒就被顶在门上按牢,双手叩紧,还来不及说话,嘴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吻上来,身体抵在双腿之间。
熟悉的触碰胜过肌肤相亲,他眼角发红,像一头饥饿的狼,让沈望舒控制不住浑身战栗。
疼痛又欢愉,熟悉又快乐,她尽力回应。
掌心像是燃着一团火,从她的脖颈向下揉搓抚摸,所过之处,无不带起簇簇火苗。
李慕成有点恼火,禁欲了三年,这身体向来经得起撩拨,可是一遇上她,就是天雷勾了地火,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卷着铺盖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想她,想要她,操,疯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三年,隔着无数误解和背叛,可是再相见时,时间非但没能冲淡依恋,反而加深了思念。他还是舍不得她,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苦,还是会忍不住疼她,亲她,原谅她,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小团,揣在胸前的衣兜里。
自上而下看着她时,那双温顺的小狗眼专注而信任地看着自己,全心全意的,亮晶晶一片,像坠着漫天银河。
二十八的人了,还像个需要人摸摸毛的狗子似的。
李慕成心尖狠狠疼了一下,不自觉的想要躲避那个眼神。
一物降一物,她就是老天爷派来降他的。
沈望舒凑过来舔舔他的嘴角,舔着舔着又轻轻咬一下。
“小乖”他叹息一般的叫她,像很多年前那样。
那个久违的称呼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再拉近,错过的三年像是一场大梦,梦醒了,她还在怀里。
“先啊,先别”沈望舒心里惦记着那箱子货,“三爷”
他不喜欢这两个字,愤恨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疼,”她亲了亲他的嘴角,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林子他们走的是哪条水路?”
“公海,”三爷不自然的避开她的眼神,“他们是诱饵。”
带着三千克假货和一点真货吸引警察注意的,是诱饵,诱饵是用来牺牲的。做这一行总是有舍才有得,沈望舒明白,但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李慕成会选择牺牲林子。
“为什么是林子?”
“他不会背叛,”李慕成把她放下来,坐在床边脱了上衣,重新包扎伤口,“就算被抓到了,他也不会背叛我。”
“我也不会,”走过来替他上药,那道伤口有点发炎了,她用手戳了戳,“诶,怎么红了。”
“嘶——”李慕成瞪了她一眼,“被口水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