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他是野种啊,因为他有父亲疼有母亲爱的,怎么能算野种呢?”夏季晚讽刺的笑了笑,“那如果这样的话你把我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和让我死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夏季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你是觉得我死在你手上你会比较舒服一点?”
陆以枭的身体微微的震了震,随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两个还没离婚你就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那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夏季晚并不理会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以枭看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心中只觉气闷,还有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陆以枭皱了皱眉,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他一走夏季晚就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病房门口,果然就看到从病房门口的毛玻璃上透出了笔挺的黑色身影。
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又是把她关起来折磨的套路。
夏季晚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复又闭上了眼睛。
生和死又如何呢?
她已经不在乎了。
陆以枭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文件却完全看不进去一个字。
夏季晚变了。
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当初那个看到他就会很激动,会笑得甜甜的那个夏季晚已经不见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看错了她。
以为有些这样面孔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
可是有着这样面孔的女人,却因为嫉妒,派人轮奸了莹莹,导致莹莹怀孕,莹莹痛苦不堪,流产之后却被告知她会终身不孕,这仿佛是压倒莹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莹莹自杀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莹莹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那双腿却永远的残废了。
莹莹曾经是那么热爱跳舞的女孩子。
双腿废了,死又不能死,活又太难受,莹莹真的是很坚强才撑过来的。
所以他理解莹莹。
一个女人,可她不能生育,一个爱跳舞的女人,可她的双腿废了。
几乎是断了她的所有生的希望。
他是心疼莹莹的。
每次看到莹莹,就想起她痛苦的模样,心里对夏季晚的恨就多上一分。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在他的心里搅得他不得安生。
他忘不掉她。
甚至在她“死”之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的确是空了一块的,很难受。
虽然说除了那件事之外,她的确是没有做过什么可恶的事,可哪怕就那么一件事,也足够他对她恨之入骨了。
而现在她回来了,她没有死,还是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c看破红尘的样子,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些乱,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是正确的。
杀了她吗?折磨她吗?
可想到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觉得无力,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一样。
陆以枭把脸埋进手掌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顾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派出去的那伙人的消息。
她焦急的推着轮椅到处乱转着,只恨自己为什么行动不便,越想越气,对夏季晚的恨意又越来越浓厚。
为什么她不能亲自动手?
为什么她不能去看夏季晚被百般凌辱折磨的样子?
正在顾莹快要忍耐不下去的时候,短信终于发来。
顾莹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人已处理干净。”
顾莹有些不大满意的皱了皱眉。
怎么就只有四个字?
她立刻拨打了电话过去:“怎么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