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大惊,已然发觉自己的破绽,连忙要用一招“猛虎掏心”将游龙挡出去,自己也理清一下思路,怎奈游龙那“圆月刃车”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何恒要打个赌,他赌这一招“猛虎掏心”定能将游龙击退,如若不然自己也拿不准什么招式破的了“圆月刃车”。
而此时的游龙竟然也在下一个赌注,他暗暗忖道:老天有眼,我游龙如今已是技穷,唯有这突发奇想的一招竟然让那老贼如此忌惮,我也把我的命赌给这一招圆月刃车罢了,是死是活在此一击!
想罢何恒决心一横一招“猛虎掏心”转守为攻迅速照着游龙心口一跃;
游龙暗暗使出浑身气力,啊!的一声怒吼,双眼紧闭,孤注一掷,旋转着向何恒扑去。
惨淡的月光伴着天空中稀疏的明星,把那三圣堂的院子里照的清冷清冷的,飒飒的晚风还在呼呼的肆虐,此刻,这个院子里终于安静了,那不久前还一阵短兵相接兵戎相见,一片喧闹,而现在四下里突然的安静下来,有多么安静?蛐蛐声竟然盖过了说话声;风声居然吹走了刀声;依稀可以听得到远处的犬吠和夜莺啼声。
清冷的月光下,院子里满是尸体,唯独有二人屹立不动,这二人背对着背,一个剑尖朝地,左手指天;一个双拳向上,腿似硬弓。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老长,一动不动,犹如两座矗立的丰碑。
“咯吱”,“噗通”两声,把这死寂的安静终于打破,在不久前这种声音让人根本听不到,而此时这两声却格外的刺耳。看看两道人影,只见一座丰碑倒下了,另一座丰碑半跪在地上。
半跪在地上那座丰碑良久后终于站起来,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可怖,让人心中不禁一阵寒意涌上,鸡皮疙瘩已经泛起。那狰狞的丰碑拖着剑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渐渐走到了倒下的丰碑面前。
原来,两人的赌注都打赢了,也都赌输了。游龙看到了那被圆月刃车磨平了的钢刺,如果见缝插针,何恒必死,遂拼尽全身气力尽数注入那“圆月刃车”上,目的是唯一的破绽,拳套上的缺口,冲破何恒的铁拳,一击毙命;何恒一招“猛虎掏心”如此强大招数,运用稳健硬功,将游龙逼退,旋即快拳猛攻游龙。他们都赌赢了,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而他们都输了,游龙使劲全力的一击并没有劈开拳套正中而直劈何恒,而是在“猛虎掏心”格挡之下将何恒右肩连同右臂砍下;何恒刚猛一招“猛虎掏心”委实将游龙一震,他一度顶不住这招式准备放弃,却斜眼看到那为了自己而香消玉殒娇妻韦玉鸾,刹那间内劲骤起,虽然有猛虎掏心抵挡,仍不能击退敌人,倘若当时躺着的是别人,那么这个子此时已经下了地府。不过说这些都已经为时已晚,是运气还是实力暂且不说,且要看那结局。
何恒整个右半身子几乎被游龙切了去,自然已经无力在起身逞凶,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久历江湖的他知道,新的时代要来了,他也不求游龙放他一命,已知必死无疑。
游龙拖着剑,那刺啦刺啦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何恒痛苦的身躯边上,他停住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只不过那笑容在凄凉的月光下格外的阴森诡异,狰狞可怖。
;“哼,这种肉从身上分离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痛快?嘿,或者是你不痛快想来点更痛快的?”此时的游龙就像一头野兽,又像嗜血的鬼,每一句话都阴森胆寒。
何恒自知命不久矣,也已释然;“呵,感觉还不错,似乎是比那妮子从你心上掉下来好受点哩。”言罢就听到何恒哎呀哎呀的疼得嚎叫,敢情他是装的说话镇定,实际上已经疼得入骨。
听了何恒的话,游龙并不做语,站在那里良久喃喃自语;“这个景致真不错,应该让玉鸾也能看看你这老猪狗此刻是什么样子”
何恒还没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