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贺谨之竟然还会说笑话。
她实在是无法将他这人和笑话联系起来。
虽然他平时的行事作风瞧着也很逗趣,但讲笑话?她觉得他还是拆台比较合适。
不过最后的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贺谨之还真的会讲笑话。
其实他说的笑话本身并没有多好笑,但他讲笑话时的神情姿态,再配上他手上的动作,确实能逗得人捧腹大笑。
看着严氏笑得东倒西歪的,她真担心,一个不小心,严氏会从凳子上摔下去。
她默默地吃着水果,啃着月饼,听着严氏的笑声,觉得这日子过得当真太逍遥了。
众人都没注意的是,严氏哈哈大笑时,赵管家不时在严氏和贺谨之之间流转的小眼神。
嗯,有那么点小不开心。
那点小不开心,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夜色渐深。
在院子里赏月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开始觉着困了,哈欠连连。
想着时辰不早了,明儿个还要早起,众人收了院中的桌椅。
然后端着自个儿的脸盆去厨房打热水洗漱,洗漱完就熄了烛火上床睡了。
偌大的府邸渐渐安静下来。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确定府上所有的下人都睡下后,贺谨之跟着赵管家离开了昭月院,前往柳烟住的地方。
府中的下人都是两两合住一间,原先府上的婢女有四人,柳烟刚来,正好落单,单独住一间。
顾念着男女有别,赵管家将贺谨之领到门口后就止了步,没进屋,在门口候着。
而贺谨之是大夫。
医者不分男女。
世间的男人和女人,在贺谨之眼中没什么两样,他从来不注重这些虚礼,大大方方地进了屋,点燃手中带来的烛台。
举着烛台来到床边,他将烛台搁在床榻旁边的圆凳上。
随后掏出怀里随身携带的手帕,用手帕包住自个儿的手指,将柳烟的脑袋扳向一边,手指在她耳后细细摸索起来。
摸了一会儿,在柳烟颈间摸到细微的凸起,贺谨之微微俯身,凑近瞧了瞧,轻“呵”了声。
面具接痕,果然是细作啊。
找到了面具的接痕,贺谨之站直身,将柳烟的脑袋扳回来,拿起一旁的烛台。
确定房中没有留下任何会让人起疑的蛛丝马迹后,他这才拿着烛台出了屋,关上房门。
“怎么样?确定她是细作了吗?”赵管家迫不及待地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再说吧。”
两人回到昭月院,迎接贺谨之的,是赵括和乔瑾瑜的注目礼。
贺谨之也没卖关子,倒了杯水润了润喉。
“恭喜你们,可以想办法挖出柳烟背后的主子了。”
这答案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几人都没觉着惊讶。
看看赵括和乔瑾瑜,贺谨之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挖出幕后之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事,你们也不用急在今晚绞尽脑汁地想应该要怎么办。”
“不管有什么事,等明天睡醒后再说。”
说完,贺谨之就大步离开了昭月院,回他自己的院子呼呼大睡了。
忙了一天,真的是累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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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贺谨之竟然还会说笑话。
她实在是无法将他这人和笑话联系起来。
虽然他平时的行事作风瞧着也很逗趣,但讲笑话?她觉得他还是拆台比较合适。
不过最后的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贺谨之还真的会讲笑话。
其实他说的笑话本身并没有多好笑,但他讲笑话时的神情姿态,再配上他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