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枪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老弟的意思,这几日雨林城就要反攻城外?对啊!我说这雨林城,怎么层出不穷的冒出那么多屁股兵,而且城下还藏着不少头缠黑麻布的,真是深不可测。就是不知你说的那战神,是不是就要该回来了,若是如此,咱们早早偷出营外,赶紧投奔贤皇,才好远了殃及池鱼之祸”。
云中飞自是道:“人家战神才不稀罕对付咱们,据说骑了一条飞棍,又赶往玄蜂救场去了。战神大仁大义,并不计较蜂后暗中使坏,只是可惜蜂奴无辜,肯定还是想搭救一番。且据说战神麾下贵使,亦是出自玄蜂部落,估计有其游说之功。不过大哥、二哥你们想想,那战神都有那般天大的本事,何况他那师傅城主老道,难道还能比战神差不成?不然哪能有闲心,天天城头上打牌逗趣了”。
“这折了本钱、肉疼失眠的两个晚上,我倒是想明白了不少关节,雨林城纯粹是在陪我们玩了,根本不想把我们怎么的。对他们来说,天地一线的过亿虫潮,才能勉强算是敌人,我等几只小虾米,人家根本没看在眼中”……
赵一枪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虚心反问道:“那老弟你这走南闯北的,一看就见识不凡,你替咱们拿个主意。与其在这耗着那是肯定不成,咱几个怎么也得做点什么,你倒是不妨说说”。
云中飞故弄玄虚的卖关子,想了想半晌才道:“我就合计着,咱们就是扯了一票弟兄,这就投奔了八王,固然有些从众拥戴之功,可那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这两日我就在想,其实八贤王刚得了新皇之位,缺得是雪中送炭!二位哥哥你们想想,这老古话说得好,天可以高悬二日,可这国却不能并立二主”。
云中飞暗中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鑫三刀惊道:“你的意思,是咔嚓了咱们大王?”
云中飞赶紧一摆手,捂住了鑫三刀的嘴,十分无语道:“鑫家哥哥你想哪去了,这自古弑君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就凭我们几个,指定杀不了旧王的。就是刺杀成功得脱,跑到新皇那里必是死罪一条,毕竟人家还是亲兄弟,为了君臣大义考虑,纵是有功照样论罪当诛。那是送上门的菜,杀了我们,人家新皇还是明主,并且大义名份更上一层楼”。
“其实杀这昏王,何须我等动手,奉上雨林城,借人家的手就是了。贤王众望所归就是大义名份所在,新皇只是不方便收拾干净手尾罢了,毕竟亲弟弟杀亲哥哥,从来都是乱了君臣大义,为后世嘲骂唾弃的,现在还能说得清,可是日后以讹传讹呢?人家雨林城没把我等怎地,还帮助打生打死、一路相送,这是大恩仁义之举!这昏王信了谗言,非要妄兴不义之师,不是讨打是什么,咱们百姓不会说什么,人家杀得有理有据,而且咱们自家又不用手沾污血”……
与鑫三刀相视一眼,赵一枪问道:“借刀杀王?我听兄弟之言,还真是有道理,看来兄弟还真是行商出身,晓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若真是借了雨林城之手做掉昏王,在新皇面前还真是首功一份,从此去了心腹大患,封功赏爵想必是少不了。可就我们几个,人微言轻力薄,怎么可能策动大王去送死”……
云中飞突然有些自傲地,白骨了两人一眼道:“我说二位哥哥,这就是真不明白了,小弟倒有一计,就是诈降计,不是我等诈降,而是那雨林城诈降。说白了就是做个药引子,挖个大坑,再引那昏王去填坑送死。说动城主老道,诈称城中粮尽兵寡,主动献城请降,然后就那旧王的愚蠢心思,必难参透这一层,且引了旧王前去,到时我等靠后站,只等看好戏便是了”……
二人顿时抚掌揉搓,只听赵一枪说道:“还真是好计策,待得明日上墙,我们替你打掩护,凭着老弟的嘴皮子,与那些屁股兵说上一通,便献上这诈降之计。不动声色地假手做掉旧王,这拥戴首功,便跑不出我等三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