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蝎王如今已成阶下囚。方今风蝎无主,八王可有意乎?尔等臣将估计早有心动,只是花城前方消息未至罢了,我这便与你等打一保票,那蝎王风霸天祸在旦夕之间!八王黄袍加身,尔等拥戴之功,正当其时!新皇既立、旧怨自消,若是存了心思,非要把风霸天请回来,风蝎扇必难得半日太平,祸福吉凶任你们自己选”……
伯荡星话音刚落,帐中立时人声如沸,不过数个呼吸后,几个眼明手快的臣将,暗中一交换了眼色,立即齐齐跪倒向前,三呼万岁。那些反应慢半拍的一众臣将终于恍悟,相继跪呼起来,八王自然是作态一推再推,于是众臣将再三请之。
风霸云早怀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伯荡星只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罢了,不过风霸云倒是看明白了,什么风蝎扇难得半日太平,伯荡星正是冲着兴废立之举而来的,以此真武师徒面前立功邀宠!尔后那头除去玄蜂圣后母女,这边卖了自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大长老是真的死了,可超级大长老的袅臣权臣之位跑不了,看来今后还真要多与此人交道……
帐外近侍太监开始飞传:战神使者亲至传话,示意风蝎无主、八王当立!此时帐中臣将正为八王黄袍盖身,赶紧招呼大家起了高台,只等明日恰逢吉时,就当拜过天地众神,正式于行前登基……
伯荡星一直等到翌日礼成,方在风蝎新皇风霸云的一路相送下,踏上飞棍离去。
折返后向叶长风报告了此间经过,长风听完倒是十分赞许:“其实我算哪门子战神,不过你这票君权神授,示之以威、怀之以恩,却是做得妙、干得好。日后若这八王一脉是友非敌,便听之任之,若是反出花城、助纣为虐,便是得位不正、风流云散,如此至少能两不相害。至于些许声色犬马的应酬,师傅和我这从来不拘小节,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以后也是如此,只管放手去做,你办事、我放心”……
长风、荡星再次踏上飞棍,直往蜂巢而去。而八王新登自立,于心惶惶不安,立刻派了飞毛腿的密使,迅速前往花城,号称是替战神报平安,实则一探王兄风霸天的死活究竟,以免后患无穷。
那飞毛腿密使,一路昼夜奔行,十几日后终于来到锦绣花城,却是长了个心眼,并未大肆声张,而是暗中潜入风蝎大营,四处游走,到处旁听……
这密使东打听、西探看,从早晚营帐透出的阵阵酒香,终于窥破了虚实。了然四百余万风蝎大军,早被花城渗透得里里外外,每日城头的打斗,其实都在唬弄旧王风霸天一人,便暗中有了计较。
其实说起来,城头上的搓麻之音,与蜂后释出的奴印激素,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惑人耳目,一个麻木沉沦。密使只是初来罢了,若是听久了麻骰,同样会消磨的灵光不现、思维短路……
密使云中飞最早盯上的蛋缝,就是那赵一枪和鑫三刀!此时的赵一枪竟然已经破了三阶,升任副千户,而鑫三刀也已达二阶六段,“阵前居功”升作百长。原因无他,一将功成万骨枯,酒气太重使然……
入夜后,云中飞不知从哪诓来了一个酒葫芦,往里面灌了些杂酒,然后别在腰间,作酒气熏天状,一摇三晃地行过营帐。云中飞瞅见赵鑫二人,同是腰悬葫芦,正席地盘坐在草地上,互相暗中商量着什么,就主动靠上前去,宛若熟人一般套近乎。
赵鑫二人仔细瞅了瞅,这哥们面生得紧,怎么自来熟啊,不过寻思其腰间的酒葫芦,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还矶里咣当的作响,故尔不疑有他,径自接过话匣子。三人聊着聊着,发现居然还是一个镇子上的,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自然就近乎起来……
赵一枪仍不放心地问道:“我说兄弟,听你这口音,天南地北的,可不怎么像我们黄泥镇上的,这倒是怎么一回事?”
云中飞就搪塞了遮掩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