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外,盗亦有道,道之本身?甚有道理!若是只为得宝,盗得上门单单一个山头,就足够一人乃至整个门派弟子修炼所用了。连那中天皇朝都敢下手,就绝不是为了长生久视或者门派之需,所能解释得通的了。这盗圣很可能就隐藏在半空楼船那些大能之中,甚至保不齐就是哪门哪派的掌门、长老,只是盗不留名、深藏不露而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却不知为何,竟然把这灵宝戒指也弄丢了”……
何三石却是这会开了口道:“打小我爹喝多了酒,就没少揍得我死去活来。我可是知道,这喝多了猫尿的主,都是什么德性,酒后的话没一句正经,酒后的事也没一分正常。保不齐那所谓盗圣,就是个沾杯就倒的主,打起架来又不管不顾,反正戒指失了怕啥,这上门大派甚至皇家府库,还不是任来任去,跟闲逛他家后院一样。之前有戒指富藏流油,不爽时拿出戒指中的诸般奇物,把玩一番,也许尚能以恋物止痒。可一旦戒指丢了,心痒难忍,恐怕不少上门大派又要遭殃了”……
从师徒纷纷眼前一亮:还真有可能是这回事,所谓酒色财气,这喝酒误事的戏文,世上可还少见了?
可是乙明木更进一步:“师傅啊,我打小家贫如洗,善使白腊杆长枪,后来入童军跟着大师兄,和狄虏做了一场硬仗,但自打得了村中富户的炼银枪,却总也使不顺手。当年簸箕村童军,也有几个扛了铜锏在肩的,招摇过街时倒是好玩,可一打仗就现原形了,最后累得根本抡不动,还不是直接扔掉了账。我也是思来想去,本就是贱命一条,还是干脆弃了炼银枪,寻回那白腊木杆,结果武技反而更进一步”。
乙明木其实也是一话痨,只不过平时没机会胡侃乱吹,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一看老道颇为赞许的表情,于是添油加醋地继续言说:“所以我更觉得那盗圣是在斩心魔,压根就是故意借了酒劲,一狠心趁乱丢了这储物戒,看看哪个傻瓜不小心捡了这戒指,一番招摇后被撞破,甚至主动交出来。而那中天皇朝得回后,又能怎么样?再没必要继续通辑索拿,让盗圣终于能松口气,重出江湖,再无顾忌的放手施盗”。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那些多出来的灵物必是烫手山芋,还要一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把上门大派盗失的玩意,挨个查证交还,万一碰到顶杠冒领的,少不了又是真真假假的风波不断,哪还有精力去管顾盗圣胆大妄为。你们想想看,这戒指都已经堆得塞不下了,可想而知盗圣当年何等猖狂,可一晃六百年都要忍住不能出手,换我早憋成便秘了!”
“每每想出手,必又瞻前顾后,想到戒指已经太多东西了,何必再招风惹雨的,搞不好惹得中天皇朝,连带全天下追杀,那盗圣岂敢再随意出手,这不就是心魔么?所以说,只要盗圣仍然把这戒指留在手上,不止心魔时时作祟,且那盗亦有道,恐怕也就此断掉了,再不能踏前一步。便如我使枪弄棒一般,纵是金枪银枪又如何,还不如白腊擎在手、天下任我走,没用的玩意该扔就扔”……
听完何乙二人的话,大家似乎感觉竹笋剥尽,盗圣脸谱落定,神秘拼图即将完成:果真是盗圣借了酒壮熊人胆,故意将这戒指丢出,搅混视听,祸水东引,斩除心魔,以图盗亦有道更进一步。那么这戒指实在是烫手的祸端,好在不是丢失在外,而是被地下的师徒喵顺走。那么下一步,盗圣又当如何?中天皇朝又当如何?
老道思索一番道:“戒指落在我们手里,中天皇朝不会撤下索拿的,盗圣虽斩了心魔,可依旧不会得安生。因为视线没有转移,祸水没牵到哪方大能,盗圣可能会等,看谁最终出来顶杠,然结果始料未能成算。最终是我们真武门和那盗圣,比谁更狠,比谁更能忍,比谁看见宝物更不动心,我们要等到盗圣终于忍不住,又对中天皇朝下了二回手”。
“从那盗圣连女修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