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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望,得成五百年寿数。

    而余氏心思不在此间,又是提起欧阳家的旧事:“风儿你离家两年多,至今已年满17了,你和那欧阳家的亲事,也该早早完婚了,为娘就合计着,择日不如撞日”。

    叶忠陌倒是不以为意,两年多的时间,早已想明白了个中关碍,朝廷依旧还是那个朝廷,再回想自己当年边军的浴血厮杀,就是科举入仕又能怎么样,还不如超然方外自在洒脱来得强。

    叶忠陌打断余氏的话道:“何必作那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事,不能给风儿牵绊,且不要再提了这些,我明日便向欧阳老生告罪,趁还没耽误人家孩子的终生大事,先悔了这婚约”。

    叶长风向余氏告罪道:“爹爹之意,也是甚合我心,请恕孩儿不能至孝身前,更暂时无法论及婚嫁。我在山中苦修两年,年前已踏入筑基,大道可期、心气正热,只要爹娘勤修不缀,延寿两百年,自可等到抱上孙子的那一天。明日我便亲去欧阳学监府上告罪,提请悔婚,还是不要耽误了人家欧阳小姐,否则孩儿这里终究于心不安”……

    余氏一阵默然,知道事情终不可为,便任由父子俩闲话。

    这叶忠陌又提到,那年北狄南下,为猎国上盟天星国援军重创,回返草原后,终于惹得天怒人怨,又接连遭了雪灾瘟疫,牛马羊驼冻死无数。其右贤王趁冒顿单于威望衰落,决裂自立,麾下十数藩邦,又叛出北狄,诸部离心混战,导致北狄国力大衰。

    是以猎国又太平安生了两年多,但猎国庙堂的暮气深沉,早非人力可转。这叶忠陌年近六十,虽身体硬朗,操练厢军有成,却已存了退仕归隐乡野的心思。只是余氏做久了官太太,习惯了这商山府大城的繁华似锦,一时终还舍不得。

    叶长风倒是赞成叶忠陌激流勇退,并说道:“其实回到乡下清修,既能长生久视,也未尝不可报国护民。这猎国禁军武备废弛、军纪朽坏,早已不堪大用,今后勤王讨逆、驱逐狄虏,还须多在民兵团练上用心。孩儿自打回商山府的路上,思索了一番,稍后自为爹爹画出图纸。我总觉得这对付北狄铁骑,不管在士卒操练、兵器打造上,如何下足功夫,都是事难圆满、力有不逮。不如改弦易辙,多在火器上琢磨,以火器操法编练新军,才能成碾压之势,一举扭转乾坤”。

    这让一直苦思不得其法的叶忠陌,一阵闻猎心喜……

    稍后叶忠陌亲自研墨,叶长风挥笔纸上,疾走龙蛇,画出了改造各式火器的设想,让叶忠陌顿觉大开眼界。如那新式燧发枪辅以纸壳弹,若能造出,必是射速极快,也不须经太多战阵训练,门槛极低,只须乡兵稍作整合演练,即可阵前应敌。如再结合了“倒勾铁丝网,三段击、六迭射,佐以榴炮发射霰弹、跳弹、链弹”的古怪战法,保不齐真能予北狄铁骑重创……

    父子二人计定,商议着如何招募器匠打造新式火器,如何于农闲时组织乡兵操练三段击阵法,又你攻我防、推演一番,如何野地浪战、因敌制变。

    余氏完全插不上话,只好进进出出、端茶倒水,不时催促两人早点休息……

    只到鸡鸣三遍,叶忠陌大体弄明白了新式成军的设计,才肯舍下闲话,回房安休,而叶长风待老道起床后,也是实情相告,问计于师傅。

    不过老道却提醒到:“这凡人国度,历来强干弱枝、重内轻外,猎国祖训又惯行以文驭武,这信州离猎国京城又太近,不比那边墙处江湖之远,乡野民兵寓兵于民,动辄振臂一呼,应者成千上万。兼带拥有火器、火炮,兵多将广、功高震主,恐遭朝廷猜忌,对你父亲恐是祸非福”。

    “秦以暴卒、汉以强亡,盛唐易折、两宋积弱,秦汉其强在于郡县强实,随便抽调几支郡县之兵,都能把北地狄胡打得满地找牙、鬼哭狼嚎。故尔强汉之后,历代朝廷视郡县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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