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夜晚。
奢华至极的酒店房间里,她青涩的身体被他狠狠地撑开,她在痛疼和满足之中鼓足勇气脱口而出,“你爱我吗?”
他的动作停了,房间里的暧昧瞬间消失殆尽,她睁眼,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醉眼朦浓,越发显得他嘴角的冷笑刺眼凉薄,“呵!爱你?”他故意靠近她,长长的睫毛好似要戳瞎她的眼睛,“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简直让人恶心到想吐!”
顿时,全身的骨头好似一寸一寸的断裂了,继而长出好几公分的利刺,刺穿了她的血肉,疼的撕心裂肺。
她拼命地克制着眼眶的不停地打转的泪水,拼命地克制住打颤的牙齿,说出了这辈子最粗鲁的那句,“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我?!”
男人一脸的戏谑,薄唇勾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偏偏唇瓣却暧昧的落在她的耳垂上,轻佻道:“你不是说你是处吗,不上白不上。”
心暖一个激灵睁开眼,拼命地控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双手松开紧握着被角,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手指微颤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完了一玻璃杯的水,才觉得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稍稍的松弛了下来。
她大大的吸了两口气,疲惫的靠在床头上,空洞的目光落在窗外被风吹起的柳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打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回御城已经半个月了,她就像是没倒过来时差似的,总觉得耳畔还有没有停息的战火和撕心裂肺痛喊的人声。
心暖晃了晃头,试图把那些不真实的声音从脑子里甩出去。她定了定神,打开水龙头,快速地洗漱起来,然后打开衣柜,从原本就零零散散挂着的几条裙子里,拿了一条白裙子快速地换上。
早上十点,极其雅致的会馆包房里,心暖见到了李颜华,她穿着一条简单至极的杏色连衣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戴的首饰简单,可一看就价值不菲。
时光果然厚待家世显赫的女人,十多年没见了,她一如当初优雅端庄,漂亮高贵。
张颜华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心暖的身上,看着眼前那张极其熟悉的脸,眸光忍不住闪了闪,眸子深处迸发出某种她自己都形容不上来的厌恶和痛恨,语气就越发的不善,“你还真是身娇肉贵,我都等了你半小时了你才过来。”
心暖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刁难,安静的坐到张颜华的对面,才淡淡道:“你可以不等的,没有人求着你等。”
“你!”张颜华手里的水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目等着心暖,“放肆!”继而又露出一个嗤笑,“果然是穷人家的女儿,没教养,就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心暖只觉得藏在心底深处的怒气蹭的就窜上了头顶,她抬头,圆圆的大眼睛瞪着张颜华,整个人就像一只竖起了所有刺的刺猬,一字一顿道:“你一个小三上位的人还配和我讲教养?还配提我母亲?”
“你!”张颜华蹭的就站了起来,指着心暖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三上位几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随着她的社会地位越高,生活越来越美满,这污点就越让她难以忍受,让她恨不得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都从这座城市里丢出去。
心暖露出一个无语的笑,慢慢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看来我们是谈不拢的,彼此老死不相见是最好的。”
“孟心暖,你!”
“姑姑,”张颜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开了,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我知道你在这,就过来找你了。”
张玉书笑着走了进来,屏风挡着,她只看到了张颜华,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随即,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有一双清澈而含笑的眼睛,唇红齿白,清秀俊逸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