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晴很透明
你的味道很清新
天空好象下过一场雨
彩虹悬挂在这天际
——《你就是》
那段高中时期的回忆,一直都是他们心中被时光碎片掩埋的疤,即使带着沧桑的风霜,也终掩盖不住痛入骨髓的痕迹。有人说,岁月是把剑,抹去青葱的锋芒,连着曾经刻骨铭心的人或事,化作云淡风轻。其实,不是的。不然为何多年之后,仍然历历在目。或许时光是剂带着涩意的中药,表面上似乎忘了一切,重逢之时,那抹已然不可忽略的痛觉,难以遗忘。几个春秋轮回,殷殇楹依然忘不掉心间某处某处因他而跳动的频率。
婚礼设在海边,海风的吹拂出一种道不出的美。殷殇楹想到一个词,“顺风顺水”,果真是个风水宝地,以至于后来的后来,看着慕年与新娘的分分合合,总觉得真是违和。
夜深,众人离席回酒店,只剩下几个人和工作人员处理后场。几小时的忙碌后,已到凌晨,工作人员也零零散散地离开了。仍未有困意的殷殇楹无聊的闲逛,邶希楠受新郎嘱托陪伴左右。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殷殇楹洒脱的不似以往一样浑身带着刺,不停的说这说那,反倒让邶希楠有些矫情的别扭了。
身上的礼服还来不及换,殷殇楹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跑上红地毯,饶是邶希楠如此淡定的人也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跟在身后虚扶着,看上去却更显暧昧。许是感觉到了高跟鞋的蹩脚,弯下腰脱了高跟鞋,头发凌乱了些,看着像个落魄的公主。
“你说我也是走过红地毯的人了,以后会不会幸运些,找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嫁了,就不用这么累了。”殷殇楹转身倒着走,朝着紧跟在后的邶希楠痴笑。邶希楠一时说不出话,看着她眼角的笑意,耳根却很诚实的红了。
随后,他笑,道:“会的。”你会幸运的。松开殷殇楹,径直走向舞台,拿起地上的麦克风,向殷殇楹招手,“楹宝,过来。”声音不大,麦克风却传的格外悠长。
殷殇楹愣愣神,这男人说话的语调和举止间……太帅了。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她竟真的向他走去,不争气的红了脸。
“楹宝原来还会害羞,嗯?”手不自觉攀上她略带粉饰的脸颊,察觉到那股不正常的热,嘴角扬起,连最后的字眼里也带了几分调戏的意味。
“没有,只是喝了酒,热是正常的。”看着你脸红也是正常的。殷殇楹下意识地避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
“是这样啊。”邶希楠故意拉长声音,牵起她的手走向舞台角落的钢琴,扶着她坐下,以包围的姿势握着她的手,放在琴键上。
“乖,闭上眼。”殷殇楹似乎故意作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邶希楠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所谓调戏不成反调戏。邶希楠作势去吻她,她连忙闪过脸,耳尖却依然被碰到了,一副认真模样地闭上眼。
“原来楹宝吃这套啊。”原本挺正常的话语,在邶希楠调侃的语调中总显得有些别样的风味。听说,关闭一个感官时,其他感官总会更加敏感,大抵是这样,感受到他在耳边说话的气息,不禁红了耳廓。
一曲奏毕,邶希楠低声问道:“好听吗?”
“嗯。”殷殇楹全身心都在他身上了,根本没注意他弹了什么,随口应道。
“愿意吗?”邶希楠的话让殷殇楹失了神,愿意什么?
邶希楠见她不回答,挑眉:“你不会没听出是什么吧?”
可以说没有吗?显然是不行的。殷殇楹垂头。
邶希楠无奈,说道:“这是《梦中的婚礼》,懂?”
“希楠,男主好帅啊好浪漫啊。”仅有六岁的殷殇楹看着泡沫剧中男主角的深情告白,心急速跳个不停,拉了拉一旁看书的邶希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