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未说出口的话
会在纸上开出繁花
不想再让眼泪流下
却一遍遍划过伤疤
我们已经说好了呀
你的微笑我的全部啊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再次站到学校内,早已过去了五年的光景。
五年,学校早已变化了许多,世人都说沧海桑田,大抵也不过如此,而这其中的资金,也许大多数都出自邶希楠之手吧。只是现如今物是人非,不,怕是连景物也不再属于从前了。殷殇楹苦笑,却不出声,两年的演艺之路早已让她对自己的情绪收缩自如,可现在,却丝毫不起作用。
正值散学之际,学生们稀稀疏疏的从礼堂走出来,欢声笑语,似乎正在讨论礼堂里刚做完演讲的人,声音嘈杂,却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些——师兄,邶家继承人。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下礼堂台阶,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卡地亚手表系在手腕上,落落大方,却灼伤了她的眸。是啊,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他成功攀上了巅峰成为强者,而她,仍只是个不成气候的艺人,过去是这样,如今依旧是如此,让她如何高攀得起?
他仅是扫了他一眼,最终落在她扎起的头发的皮筋上,那是一年前韩毅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的,几日前收拾的时候才在首饰盒的隐秘角落里发现,便拿出来扎了。
他微蹙眉头,决然离去。他不是没有察觉她的跟随,只是害怕,若他转身,跟随的脚步是否会消失,然后恍然,那不过是幻觉。
“邶希楠。”直到真实的叫唤,他才停下脚步,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曾经搂肩称兄道弟的人现在都唤全名了。殊不知,她不是不想叫,只是岁月如梭,怕他是忘了连带着那段回忆的她,何况曾经,终是她负了他。
“什么事?”他转身,一改以往爽朗的风格,使她恍然,一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倏地轻笑几声,语气中添了不少讽刺,“怎么,不会是找我聊天吧?你可别认错人了,我可不是韩毅。”
“最近有点忙,回国后也没来看看。过得如何?”殷殇楹说着,心里不由得嘲讽自己一句,他怎么会不好,有钱有势,要什么岂不手到擒来?
“还行。”邶希楠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陌生的疏离感。
“韩皌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问些什么,随口问道。两人皆愣。
“你自己怎么不去问。”
“你们……”
“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个会要开。”邶希楠瞥了一眼手表,错过了殷殇楹眸中不经意的期盼。
“嗯。”殷殇楹低下头。邶希楠转身离去,只听见“对不起”三字悠悠扬扬地传入耳畔,怔了一下,离开。其实,哪有什么会议,不过是逃走的借口罢了。
殷殇楹看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笑,若是他转身,定放开所有,无畏的陪他走完一生。
他合眼,暗想,若是她不顾一切喊住自己,定冰释前嫌,忘却曾经。
人生不过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决心,一次次的破灭,一次次地错过,终化作伤疤,成为不可抹去的疼痛。所以亲爱的人儿啊,若是想,千万不要添上条件。
身旁经过一对男女,女生挽着男生的臂弯,一脸笑意。那定是女生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吧,只是,她不曾有过。女生道:“找个时间去看海啊。”
男生捏了捏女生的鼻尖,责怪中不少宠溺:“都感冒了还去刮风,好了再去。”
“哦。”声音中有些沮丧,但却带着微微的幸福感。
殇楹笑,似乎当初邶希楠就是在这个地方,告诉自己那日是他的生日,约她去海边。
而自己拒绝了他的邀请,在此之前,她极爱去海边,那种波澜壮阔,辽无痕迹的海洋,是她所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