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够意思!”
黄五戏弄够身边的侍女,挥挥手,便打发了出去。
整了整衣服,故作一本正经的道。
“看四哥身边的女人,就知道四哥的眼光在咱们兄弟几人之间就是最好的,瞧那两妞的姿色和身段。”
说着还砸吧砸吧嘴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四皇子朱子厚微微一笑。
“那两个侍女,过会儿我叫人送到你的府上。”
“别,四哥!这女人啊,你真送到我的手里,嘿,我真还受不了。江湖上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呢,就是喜欢偷不着的那种,那种感觉可有意思喽!”
黄五大言不惭的又宣传他的那一套歪理邪说。
朱子厚笑着用指头点着黄五,道:“你这家伙儿,也就是仗着父皇和兰娘娘宠爱你,要不然就凭着你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人家的妾侍小姐,夫人丫鬟到处勾搭,父皇就打断你的腿!”
黄五满不在乎的道:“我这辈子就一个目标,在父皇和哥哥们的庇护下,阅尽天下美女!哇,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说着,黄五竟然闭眼陷入一种畅想的境界。
朱子厚放声大笑,眼眸深处有一种释然,和对自己这位五弟的不屑,只不过是一闪而逝。
“五弟,果然不同于哥哥这些凡夫俗子!”
黄五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四哥肯定心里笑我。”
黄五原名朱子钦,皇帝朱凌允第五子,兰贵妃的亲子,生性风流,喜爱武艺和女人。
在京城是人见人怕的偷妻狂魔,在江湖上也被人号称“采花淫贼”,不过这厮自号“偷心圣手”,端的是无耻至极。
这一次回宫拜见父皇和母妃被训斥一顿之后,心情郁闷至极,便跑到了最要好的四哥朱子厚府上来喝酒。
朱子厚端着酒杯,身子微微前倾,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突然道:“大哥最近动作不断啊,前些日子,御史台突然对工部侍郎沈丘泽发难,说他去年在嘉兴的皇帝别院工程中,大发其财。”
黄五虽然不喜欢这些朝政之事,但是并不证明他并非一窍不通。
御史台现在基本上除了父皇的人,就是大哥安插的人。而工部的沈丘泽却是二哥的人。
如今御史台突然把矛头对准沈丘泽,目的不言而喻。
不过,那沈丘泽确实也该死,听说御史参这厮收受贿赂达上百万纹银。
皇上震怒,严令彻查。
不过,黄五和朱子厚却是明白,官场上的事根本就说不清。
因为两人心知肚明,这整个帝国之中的官员,没有一个手底下是干净的,要想对付谁,只要稍微一调查,绝对会一查一个准。
这次沈丘泽被整,二哥朱子炯的财源瞬间被断,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御史台又开始发起第二轮猛攻,看样子是要把二哥拉下水,这样一来,朱凌允的子孙们却是坐不住了。
朱子厚饮下一杯酒,叹了口气。
“大哥这样做,真是让人寒心啊,再怎么着,咱们都是手足兄弟,哪能真往死路上逼啊。”
“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我跟二哥不同,我同大哥也没什么仇怨,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黄五不以为意道。
朱子厚摇摇头。
“五弟差矣,你久不在京师,你还不知,现在已经开始流传兰娘娘有干涉朝政之嫌。这背后的目的,恐怕不简单啊!”
黄五惊道:“四哥,你别吓我,我娘要是倒了,我不就麻烦了?”
朱子厚沉痛的说道:“不止如此,御史台还上疏,言你行为放浪形骸,有辱皇家颜面,责备兰贵妃有失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