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绝世的美男子,她也没福享受,若是师傅他们知道了,还不剥了她的皮。颜弄晚一脸和蔼可亲,回到石桌旁坐下。“乱溪大将军如此倾国倾城,非我这般肤浅之人能玷污的。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乱溪远远地看着她,眉毛微微一挑,嘴角上扬,神情说不出的诱惑,“可是,本将军就喜欢肤浅之人,尤其你这种。”
耶?这甚是要命。细长的狐狸眼默默地低垂,颜弄晚心里大呼,被魔盯上了,离死亡不远了。
乱溪就那样安静地看着颜弄晚,丝毫不放过她脸上挣扎的表情。有趣,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颜弄晚深深地吸一口气,只觉得这空气里貌似少了一些东西,却说不上来是什么。颜弄晚十分疑惑,问道,“乱溪将军你有没有觉得这洞里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乱溪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一暗,不着痕迹地笑道,“你莫不是睡得久,鼻子也出了差错?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是吗?”颜弄晚使劲对空气嗅了嗅,实在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便相信了乱溪的话,“也许是我身体出了问题。”
乱溪默不作声,背着颜弄晚走向壁画,壁画中的女子看起来高贵冷艳,却对那和尚温柔如水。这世间的爱情并非都能够让人肯定,一旦触碰了某个约定,这相爱就变成了禁恋或诡说。你说错的是世人,世人说你不懂规则,那么相爱到底是什么?
“如言,如言呀。”淡淡的蓝光笼罩着那轻颤的睫毛,一双带淡淡忧伤的眼眸微微阂上。
“乱溪大将军你刚才说什么?”颜弄晚以为乱溪和她说话,疑惑地问道。
乱溪瞬间回神,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回道,“没事。”
颜弄晚奇怪地看着乱溪,见他一脸严肃,不像可以玩笑的模样,便不再打听。也许他要安静地待一会。“乱溪将军,我想出去转转。”
“好。”乱溪轻声说道。
路过玄玉莲花台时,颜弄晚瞧了一眼南衍天,却没法理解这玄玉莲花台今日哪里不同。走到石像边,颜弄晚再次回头看向玄玉莲花台,她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是乱溪既然不肯说了,她也不好探究。颜弄晚掏出夜明珠,突然想起乱溪没还夜明珠给她,摇摇头作罢,算是抵挡那披风了吧。
洞外一片绿意,微微的寒气拂面而来,无边无际的树海与那湛蓝无云的天空相称,倒有几分孤寂。地上落了数滩水,干净的水面倒映着黑树绿枝,别有新意。一扫这几日的抑郁,颜弄晚赏了一路的风景。
颜弄晚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水面照了照,确定自己依然貌美如花,绝无大碍方放心,只是突然隐约觉得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出现淡淡粉色的纹路,似娇艳欲滴盛放的梅花,再看时却已不见。
“看来许久没回青丘都出现了幻觉,也不知那头白虎有没有看好我的酒,哎呀,真是想念那片桃林啊。”白虎自然不是白毛的虎,是颜弄晚偷偷出去玩偶然捡回来的一只妖力低下的浅黄色的小老虎。因着它的思维时常跟不上她,便打趣它“白虎”。一提青丘,思念便如洪泉汹涌而来,颜弄晚闷闷不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还是想如何出去吧,也不知师傅的寿宴如何了。师傅,寿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颜弄晚猛得拍起额头,疼得她极速跳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这时候倒是想起圣真天尊的寿宴了,颜弄晚忍不住望天长嚎。
乱溪就安静地站在后面,一脸浅笑地看颜弄晚急的鸡飞狗跳。他已经跟在后面许久了,看她偶尔飞上树枝上,看她偶尔踏溅水花,然后看她无所事事地照镜子。你说这人怎么都没一点安全意识,都跟她那么久了。乱溪不禁摇头。“你在干嘛呢?”
“嗯……没干嘛啊。咦?”颜弄晚很顺口地接了话,半晌才发现不对劲,忙回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