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从玄武西山望去红彤彤的云霞,如翻滚的波涛,卷起层层骇浪。玄武山仿佛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艳光之下,山上薄雾蒙蒙,若隐若现,可见炊烟袅袅,该是傍晚做饭的时间了。
聂寒往回走,走到往常练剑的溪水边,看到分岔小路,才想起月菱歌还在岩石洞中,算算,恍惚要好多天没见到她了……不对,也就两天而已,只因这两天一波三折,心绪繁杂,早将这个盗经的“黑衣人”忘怀了。
聂寒心灰意懒地往岩石洞上走,以往一两刻钟可以爬到山上,这回心气无力,硬是消耗了半个时辰才到岩石洞。
到得岩石洞又是一阵发呆,想起那日师傅在此讲述【铮雪】剑的往事,仍然历历在目,师傅当时对自己是如何期许,才会将自己埋藏心中多年的往事吐露无遗。
怕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和师傅倾心交谈的机会了!
呆了好一会儿,聂寒发觉岩石洞里静悄悄的,居然一点声响也没有。莫不是月菱歌已经下山去了?走进洞里一看,果然空无一人,转身正要往洞外寻找,突然洞口处横出一把剑,抵在了后背肩上。聂寒浑身激颤,只听得一阵“咯咯”的欢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悦耳,却是月菱歌在吓唬自己。
聂寒被惊吓,也不发作,仍是呆怔地往洞外走,慢慢的走到一块岩石上坐下,一言不发。
月菱歌见状,戏虐道:“姓聂的!怎么不说话,你该不是刚刚被我吓傻了吧!”
聂寒仍是不说话,月菱歌当下好奇,四处打量聂寒,用剑鞘杵了杵聂寒道,“聂少侠,你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过来管我了,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洞里自生自灭……你当真是惨无人性啊!”
聂寒一看月菱歌,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话,不像前几天那般虚弱无力,道:“你终于好起来了!”
“对啊!我师命还未完成,自然不能这么便宜死去!”月菱歌欢声道。
聂寒道:“你有什么师命未完成?”
月菱歌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我此次出岚山,是要完成平定江湖浩劫的使命。你有不有兴趣,跟我一起下山?”
“一起下山?”聂寒愣了一会儿,“我要是跟你下山……岂不是真的与玄武再无瓜葛了!”
“玄武有什么好的!一群臭男人!本姑娘差点命丧在这里!”月菱歌道。
聂寒道:“我也是“臭男人”!”
“你不算,你救过我!姓聂的,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月菱歌道。
聂寒皱了皱眉,摇摇头,像是说,“没什么”。
月菱歌道:“姓聂的,你不会是前日比武比输了,一蹶不振了吧!”说完又喃喃自语“没道理!像你这等高手,玄武的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你!……那个姓卢的真将你打败了?”
聂寒道:“卢星师兄身受二十七剑剑伤,如今还昏迷不醒当中!”
月菱歌诧道:“那是你赢了,姓聂的,你果然厉害!但赢了你为什么还如此闷闷不乐?”
聂寒道:“卢星师兄不是我打伤的,我那天比武赴约赶去太晚,他当时已经就被人打伤了!”
月菱歌好奇心大涨,“那是怎么回事呢?”
聂寒心中郁闷,正好就将这两天下山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包括怎么去找墨辰师兄,在竞武庭,师傅宣布不再教授自己武艺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
月菱歌听完,恻隐道:“原来你难过是因为你师傅不再教授你武功了!”
聂寒道:“并非如此,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就算不教我武艺,他也是我师傅。但是师傅当着所有师兄弟和云阳师伯的面,宣布此事,想必对我误会是极深了。”
月菱歌静了会儿,道:“如果我师傅于稠人广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