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度的疲劳,一宿未睡,再加上和二师兄拼命地过招,聂寒晕了过去。
“郭茂,乙等,优。聂寒甲等,绝佳。”传声弟子宣布的结果聂寒没有听到。
他醒过来,已经是隔日午后了。
孙驼子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小师妹在一旁数着伤口,十三……十四……足足有一十七处之多,小师妹数着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聂寒昏迷不醒,小师妹担忧到很晚才回去。半夜,聂寒又发起了高烧,幸亏孙驼子守在一旁,悉心照顾着。
第二日,师傅云阳真人过来看望,周游、林浩几个小师弟也跟着过来了。聂寒一直昏迷不醒。云阳真人替聂寒把了把脉,紧张的表情放松开来,对着孙驼子和周游道:“他已无大碍,好生照顾着。”
石敢当也过来了,望着他的“救命恩人”,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经过这一战,全玄武都知道了这样一位“天才少年”,从师兄弟言语谈论中,他感受到了这个少年顽强与不易。
“两脉残缺,武道的废人”却可以把练到形劲三重,用血肉之躯对战两重真力和更高阶的玄武剑法。回想第一次见到他时,在月光之下,清瘦颀长的身影,饮酒时发出欢笑声……总带有一丝孤傲之气。
原来这个孤傲的灵魂里竟然藏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石敢当快活地活到今天,都是靠着四个字:顺其自然。
这个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关键是你得有天生的好条件,和足够好的境遇。石敢当应有尽有,衣食无忧,所以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作选择而已,但是他又能随遇而安,所以一生之中很少有长久的烦恼。
他坐在聂寒的床边,望着这个满脸苍白,沉睡不醒的家伙。头一次觉得,做人做事原来不够尽力就会落下遗憾。
他觉得很简单的需要回炉再造一年。
孙驼子看着这个一脸忧愁的膏梁纨袴,实在想不出他的忧郁为何如此深沉。
“老孙叔,你去休息罢,交给我来看着。”石敢当道。
孙驼子有些不放心,但是石敢当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孙驼子想了想,还是走吧。
到了下午,聂寒终于醒了过来,干裂焦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石敢当看了半天,才发现聂寒醒了,“啊呀!聂师兄你终于醒了。”
聂寒嗓子火烧一般干痛,说不出话,干脆张开嘴巴,一动不动。石敢当恍若大悟,聂师兄是要喝水!
聂寒虚弱的闭上眼,心想这个贪酒好杯的石师弟,果然心思剔透!
聂寒喝了水,感觉好多了,爬将起来。缓缓的说道:“石敢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这么胆小都不会死,我拼命也要多活几年。”
石敢当道:“我胆小并不是因为怕死,只是怕活的不快活!你胆子大,可以不怕死,但是你死了,我听说有些人就要为你流泪了。”
聂寒一怔。
只见小师妹走了进来,提掌便要打这小师弟“好啊!你个石敢当,又在这里胡说八道!”
石敢当赶紧求饶道:“小师妹饶命,这聂师哥要是一命呜呼,我可是会哭死过去。”小师妹一听,以为石敢当还在嘲笑她,又是一掌袭来。石敢当边挡边撤,“小师妹……你再打就要把聂师兄的屋子给拆了……哎呀……小师妹……聂师兄刚刚受伤……需要静养!需要静养!”
聂寒望着他们打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有个声音传来:“这里可是聂寒师兄的住处?”听这声音不正是萧家世子萧宇成,他怎么来了?
小师妹放过石敢当,走出门外,“萧宇成!……你怎么来了?”
萧宇成缓步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四处简陋的屋子,“聂师兄,我奉掌门真人之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