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回到洛阳城,难得隔墙无耳的时候,亦诚已经按捺不住地想要与亦轩商量对策了。
“四哥,现在一切证据指向你,父皇那边我也交不了差,该怎么办啊?”
亦诚那匹上好的北方红鬃烈马,要去拉他们那么一辆破马车,也着实有点委屈马了。
“清者自清,他们奈何不了我,”亦轩淡然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更何况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反而更可疑。至于交差嘛你也莫慌,你目前看到c查到了些什么照实说便是,父皇清楚你几斤几两。”
“我就怕”亦诚迟疑道,“胡世昌那边也查到了,以他的性子可不会管你是皇亲国戚c还是平民百姓的。万一他比我先向父皇禀报,到那时候我也不一定救得了你啊。”
“我也没指望过你救我,”亦轩打趣道,“你不给我添乱已是万幸了。”
夏薇见亦轩这副样子便知道他是在安抚亦诚,但有一个小问题她一直不解,忍不住小小声地问:“亦轩,我不懂为何是雪棠香?”
亦轩微微一笑,慢慢解释道:“我曾经在南国当过四年的质子,后来若不是因为太皇太后薨了而天下大赦,舅舅他们助我向父皇谏言,我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质子?可你是贵妃之子啊,父皇怎会”夏薇不可置信道。
亦轩打断道:“当初魏c南边境战事岌岌可危,众大臣联名上书要我为质子,即使父皇不愿意也无用。好在当时母亲肚子里正怀着亦诚,并没有连累到母亲随我前去,到最后只是我孤身一人前往也算幸事。”
“包括我后来的武功,也是在南国的那段日子学会的,而他们也是恰好利用了这点,想置我于死地。”
林夏薇闭目沉思,眉头却是紧锁,依偎在亦轩肩头,小声呢喃着。
颜亦轩附在夏薇耳旁,安慰道:“太子要除掉我绝非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我不还是毫发无损的,所以也别太担心了。倒是你,这本来就与你无关,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抱歉。”
夏薇左手紧攥着亦轩,“你知我心意我们现在既为夫妻,就别说麻烦的话,无论福祸都该一起承担。若有朝一日真有何不测,你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亦轩轻笑一声,不禁笑说道:“我们都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已经在谈论生死了,未免也太早。”
又突然凑近到夏薇眼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着说:“更何况我们还没生孩子呢。”
夏薇加速的心跳使她霎时间红了脸,因为害羞引起的各种小动作更显美人娇嫩欲滴。
她像小鹿似的,脸颊不自主地c慌张地在亦轩胸膛上乱蹭。
这事在夏薇心中本就是一个结,成亲都快一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亦轩今日无心地那么一提,反倒加深了夏薇心中的忧虑
虽说现在是大白天,但是有颜亦诚在马车外领着,亦轩与夏薇还是可以洋洋洒洒的安坐在马车内入城如入无人之境。
毕竟洛阳城,可是没人敢拦睿王的道。
颜亦诚把他们送到老崔的茶铺后,便继续去查雪棠香的下落,以及想法子该如何向陛下回禀。
好在清河镇与洛阳离得近,马快的话用不了俩时辰就能到地儿。
待他们回到王府已是近晌午,采臻帮夏薇梳发时,周权就在一旁候着。
“有搜到什么吗?”林夏薇淡淡问道。
周权不敢开口回应,低头沉默着。
夏薇怕是早猜到了结果,见周权无回应,轻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晚了一步。”
“既然存心嫁祸,证据肯定早已毁尸灭迹,”亦轩在一旁开口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呐。”
林夏薇略显忧虑地望着亦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