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你俩,腻不腻得慌?”
叶知非抱着胳膊倚在一边,近距离看倾月和凌渊两人柔情对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倾月伸手搭在凌渊额头试了下温度,道:“头疼吗?喝了多少?”
凌渊不说话,依旧用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她瞧,似乎又恢复了初醉时的迷蒙状态,完全收起了在贺伯羽面前的那副尖牙利爪。
“既知自己酒量不佳,就不该再喝。”
倾月说这话时,目光越过凌渊的肩膀,锐利地射向一脸忐忑的贺伯羽。
贺伯羽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心里只有两个字:完蛋。
凌渊微蹙起眉,对倾月的视野之中还有别人的影子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他一手捧住倾月的脸颊,将她的头摆正,整个人前倾,好让自己的脸完全占据对方的瞳孔。
倾月觉得好笑,没挣脱他的手,勾着嘴角纵容他这种醉酒后的幼稚行为。
叶知非看他俩额头相抵的模样,觉得真是没眼看下去了,他一把拎着凌渊的后颈把人拽到门外,推搡着说了句:“去去去,别挡路。”
他迈着长腿进了房间,踩着桌椅残屑来到老|鸨跟前。
贺伯羽冲他挥挥手,赔笑道:“兄弟这就是个误会,是……”
当着外人的面,叶知非端着一副谷主架子,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贺伯羽立刻识趣地闭了嘴。
叶知非道:“红姐,我朋友喝醉了就爱摔东西,不是有意针对谁,你别往心里去。”
老|鸨赶忙点头,涂脂抹粉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叶知非又道:“今晚红姐损失不少,明日我派尹安把银钱送来,红姐若有其他难处,也尽管开口。”
“多谢大人关照,红霓感激不尽。”老|鸨规矩地行了个礼,叶知非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都把贺伯羽当成了透明人。
贺伯羽也乐意如此,省得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说多错多,再让叶知非知道他对老|鸨编排他和凌渊的那些话,自己非得被揍上天不可。
出了勾栏院,贺伯羽大步流星追上去,哥俩好似的勾住叶知非的脖子,笑道:“要不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么,被这么一群女人缠上,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当真头疼,还好有你这位谷主大人出面。”(!&^
“把手拿开。”
叶知非还端着架子,说话温文尔雅但又不容人轻视,贺伯羽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他这样子。
他讪讪地松了手,道:“都走出这么远了,没旁人在了,你正常点行不?”
叶知非偏头瞪他,冷笑一声:“那你正常点行不?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久,不是黏着倾月就是四处放火勾人打架,今天居然还勾着凌渊来青|楼喝酒,你本事不小啊。”
“哎,都说了这是个误会嘛。”贺伯羽挠挠头。
“我那坛子酒宝贝了五年,”叶知非抬脚踹了他小腿一下,“全便宜你和凌渊这两个不识好货的家伙了。”
贺伯羽心想,我都还没咂嗼出你的好宝贝是什么味呢,就被你的好兄弟给扔了。
他又想起在屋顶遇见夜冥司的人,心头起火,忍不住发燥。
叶知非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道:“发什么呆呢?终于知道‘丢人’两字什么意思了?”
贺伯羽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问:“我千叮咛万嘱咐就请你一个人来,怎么还惊动倾月了呢?”
“尹安来回禀时,倾月就在我身边,我们正监督她二哥喝药呢。”
“啊?那岂不是……”
“对,所有人都知道你俩在勾栏院喝酒闹事被扣下的事了。”
叶知非一脸的幸灾乐祸,任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