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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覃忽听老孙头说,昨天一人关进牢房,今天就要处斩,心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于是,便与老孙头一同来到死牢。进了死牢一看,那人约摸四十余岁,气度不凡,双手还被绑在柱子上,覃忽吩咐老孙头给那人松绑。老孙头指着覃忽,对那人说:“你这人听着,这是我们县里的大英雄覃忽,他昨晚带领人马,打破县城,活捉县令,你若有什么冤情,可以向他讲。”那人一听此话,不觉流下泪来。他边流泪边说道:“我名叫伍善,中原人氏”便从头至尾,道出了那段奇冤。

    原来,这伍善家住中原,距此千里。伍善排行老大,其弟名叫伍良。父亲皁亡,兄弟二人全靠母亲养大。因为家境原因,伍善只读了三年书,就弃学务农,供其弟伍良一人继续上学。伍良诚实厚道,读书用功,后来,中了科举。八年前,朝廷授伍良为此县县令。伍良一去,八年没有音信,老母亲心中不安,思念焦虑,便要伍善前来寻访。说到这里,伍善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前天中午,到达这个县城,向街坊打听县令姓名、县衙位置后,就来到县衙。门子听说我是县令兄长,就领我进了县衙。那县令正在坐堂审问什么官司,门子叫我候在堂外,他先去禀报。大堂里看不清楚,我远远望去,那县令似乎不太像我的兄弟伍良。门子禀报后,仿佛听那县令说了,叫门子先送我到客栈,审完公案,晚上再见。前天晚上,他未去客栈。昨天,我还未起床,突然,涌进七八个公人,将我拿住,关在这里。”

    覃忽听了,说道:“这么说,现在的那个县令,不是你的兄弟伍良。”伍善说:“还不能肯定,因为,我确实未看清楚。”覃忽说:“明天,我坐大堂之上,提审那个县令,你在屏风后面悄悄细看,看那个县令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伍良。”

    翌日,覃忽坐于县衙大堂之上,周一鸣、田明、覃雄、江彪分坐左右,两队覃家军威风凛凛,侍立两旁。只见覃忽将惊堂木一拍,两侧覃家军齐声吆喝:“把伍良押上堂来!”早在大堂门口等候的五六个覃家军,拎着伍良的衣领,将伍良推上前去。那阵势,吓得伍良脸色惨白。覃忽喝道:“下跪何人?!”伍良战战兢兢答道:“下跪的是,小人伍良。”覃忽道:“抬起头来。”伍良抬起了头,胆怯地望着覃忽。这时,覃忽又将惊堂木一拍,再次喝道:“伍良,你站起来!”几个覃家军拎着伍良衣服,把伍良提了起来。站了起来的伍良,悉悉索索,两腿筛糠,不知覃忽要做什么。覃忽端视伍良一阵,然后说道:“你还是跪下去吧!”几个军士又将伍良按了下去。

    覃忽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问伍善:“伍善,看清楚了没有,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伍良?”伍善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的兄弟伍良。”

    覃忽回到大堂之上,依然居中坐定。须臾,只听得“啪!”的一记大响,覃忽猛拍惊堂木,震得大堂一片“嗡嗡”之声。覃忽喝道:“下跪狗官,姓甚名谁,何方人氏,从实招来!”伍良窥视覃忽,只见覃忽虎视眈眈,盯着自己,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小心翼翼答道:“小人姓伍名良,中原人氏,句句属实,一点不假。”覃忽道:“狗官,你说你是中原人氏,那你家住何县,村叫何名,家中是何情况,说来听听。”伍良便把县村名称、家世诸情说了一遍,居然和伍善说的一丝不差。覃忽一听,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个刁钻狡猾之徒,正待想法对付,这时,田明说道:“我看,不动大刑,这个狗官不会招供。”覃忽便道:“那好,狗官,你听着,本不想给你动刑,可你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滑’,你既然不肯从实招来,那就大刑伺候!”

    田明立即唤来县衙行刑差役。差役搬出了“十指枷”、“指甲钉”、“老虎凳”等大小十样刑具。田明吩咐:“先给那狗官上‘十指枷’!”七八个差役听了,便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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