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鹏刚刚离开,梁守城对着邓文龙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邓都尉,这次全赖你的配合,本人这个办法才可以顺利实施,而且比预想的效果还要好。拿下沈云鹏这个首富,接下来再向其他人募集资金就容易多了,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解决了扩大军队规模的资金,还可以为库房增加一些收入。”
“老实说吧郡守,这条计策也太过下作了吧,毕竟人家的钱财也不是从天掉来了,如果不是为了唉,还是不说了。”只是邓文龙也不见得有多么高兴,反而叹了一口气说道。
“邓大人,本官知道你为人正直,但也太过迂腐了吧,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低贱的商人罢了,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么庞大的财富。如果不是怕声誉受损,早就要他们倾家荡产了。而且没有了这笔额外的收入,不要说扩大军队规模了,就是连那些伤亡的士兵的抚恤,邓大人你也拿不出来吧。邓大人,做人要厚道,这些资金你也得到了大头,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唉,郡守大人,你说的我都清楚,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是回军营吧,后续的事情我不打算参与了。”
“既然邓大人执意如此,那以后得到的资金就按五五分分帐好了。”
“这个我没有什么意见,梁大人,告辞。”邓文龙拱了拱手,随即也离开了郡守府。
“人都走远了,你们也就出来吧,不用躲在屏风后面了。”直到邓文龙走出郡守府的大门,消失不见后,梁守城轻轻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
话音未落,首先从他身后的屏风走出来青年男子是梁守城的独子梁致远。穿着得十分光鲜,年龄在20岁左右,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容貌与梁守城有点相似,不过和梁守城满面正气不同,眉宇间带有一股英气,如果穿着稍微注意点,不失为一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跟在梁致远后面的是梁守城的师爷陈思吉。是一位文士打扮,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梁致远走到梁守城旁边的位置坐下,陈思吉则坐在沈云鹏之前坐过的位置,而梁府的婢女也上前将之前用过的茶杯收拾一番,重新上过新的香茶。
“这个邓文龙真的不识好歹,亏得父亲大人研精竭虑地为军队筹集军费,只不过是叫他稍微配合恐吓一下,他不但不感激,竟然还有怨言,这人真的是忘恩负义。不过父亲大人也是,既然他后续的事情他不参与,为何还要分出一半的资金给他,这个也太便宜了他吧。”
听到儿子的牢骚,梁守城笑而不语,反而面露微笑,看了一眼下首的师爷。
“陈先生,你有什么想法?”
感受到梁守城关注的陈思吉,气定神闲地将打开的折扇收了起来,沉吟了一下才慢条思理地说:
“既然东翁问到,那在下就冒昧分析一下,不到之处,还望主上不要见怪。”
“呵呵,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三人,有什么想法先生即管直言,就算说错了也无妨。”
“今日这事表面上是邓都尉占尽了优势,实际上是东翁吃小亏占了大便宜,实际上东翁下了一手好棋。”
“不会吧,大头都给了人家还叫做好棋?”
“闭嘴,不要随便打断梁先生的话,好好听着。先生不要管他,请继续。”梁致远刚开口,他父亲就制止了他再说下去。
于是陈思吉就简单地分析了这次会面的各方的得益情况,主要有几点:一是坐实了邓文龙仗势欺人的恶名,从而后续的募集资金能够顺利进行。二是主动为军队募集军费,提高军队对梁守城好感,从而得到一个军队认同的契机。三是利用邓文龙内疚的心理,从中截流一半的款项,同时将原本属于军队垄断的盐铁贸易分流一部分出来。
“先生果然是明白人,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