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那一圈一圈叠起的黑色以微弱的幅度扩张着，连带着拉起隐藏在白色下面的红血丝。像是在像以微薄的生命力宣告着自己存在般。唐起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模型，还是对应着某个空洞眼窝真正的眼球。唐起相信同样察觉到的赵之沐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果然其他人也都发现了眼球的异常。     唐起吸了口气，又用力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握住自己这边的眼球。     “咦？”唐起发出一声疑惑，望着正看着自己的众人，“是金属啊。”     没错是金属，眼球虽然看上去和人类的眼球无差别，但摸在手里的触感并不柔软，也不是湿漉漉的粘稠质地，而是冰凉的金属质感。这种反差，就像是涂鸦高手在地面上绘制出了一段逼真的悬崖，无辜路人“落下”却没有落下时的惊讶。     有了唐起试水，冯廷和刘易斯也拿起眼球，近距离观摩。     “难道说真的只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唐起抓了抓脑后的头发，说道。     “先别记着下定论。”刘易斯看着手表，“我的人快来了。”     “你有头绪了？”唐起看向刘易斯问道。     “在收到箱子后，我猜可能收到的不止我一个人，所以安排了人进行调查。老城区内的排除这个点应该已经结束了。”     刘易斯说完没过多久，屋外便又响起了敲门声。     “刘易斯先生。”     身穿着便服的高大男子余泓站在门外，进门前朝着刘易斯鞠躬道。     “进来吧。”刘易斯在下属面前还是很严肃正经，招呼着余泓进屋，“进展任何？”     “从现有情况来看，老城区居民都有收到那个箱子，除去已被拿走的八户人家外，其余都已回收。”余泓向刘易斯报告着，“箱子目前只出现在老城区，还未出现在其他区域出现。”     “好的，我知道了。”刘易斯将带来的那个盒子交给余泓，看向冯廷等人，“你们的是交由我处理，还是自己保管？”     “暂时放在我这里。”冯廷说，“或许我能帮着查到些情报。”     “嗯。”刘易斯点头，之后便让余泓先行离开。     大清早被安排了额外工作，余泓召集人手，花了半个时收集了几千户居民门外的箱子。好在老城区因为另外四个区的发展，稀释了居住人口，才令余泓在算时间内完成了这项任务，要是换做其他几区中任意一个，就算以刘易斯的势力，也不可能做到全面回收。     所以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一向运筹帷幄，处乱不惊的上司打电话给自己时，意外的焦虑，余泓很好奇。虽然说刘易斯在派发任务时叮嘱过不要打开箱子，但现在在余泓身上便有一只打开后的盒子。     就像面对着魔盒的潘多拉，对未知事物有着强烈好奇感，尤其是了解了刘易斯的一些背景后，余泓感觉揣在自己身上的根本不是盒子，而是一个有着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好在大脑的意志交锋中，余泓暂时压制住了自己探索的欲望，不再去思考，朝着目的地走去。     “这个眼球除了看上去很瘆人，还有哪里不同寻常？”     杂货铺内，唐起又拿过眼球，看了好久，一旦心理上接受了眼球，这也就是个仿生的道具而已。     “放在我门前的箱子起初并不是我打开的，为了确保没有危险性，我的人会先查看一遍。”刘易斯说道，“他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唐起看了眼手中的眼球，险些将其扔到地上。     “放心，这眼球对我们，也就是异变者们似乎不造成影响。”刘易斯给唐起打了一剂强心针，“我当时立马派人送了就近的几只箱子过来，但我和恩雅都没有出现昏迷的症状，所以我想眼球只会影响普通人。”     “那就好。”唐起舒了一口气，“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种这眼球相似效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