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段宁飞回到家后,并没像往常那样早早上床睡觉,而是盘坐在院子中努力地修行,他希望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此时他的心情很是沉重。江晓梅的退婚让他意识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终于知道所谓的“此至不渝的爱情”在现实中单薄和脆弱。
“若若又能坚持多久呢?”他苦笑着问自己。
想到这里,阵阵惆怅慢慢地弥入段宁飞的心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意识到自己和心上人的距离在逐渐拉远。云若雪变得越来越漂亮,修为也越来越高,成为了学院的天之娇女,常年被一群青年才俊追逐和爱慕,如众星拱月一般。而自己的话,所谓的“将军府公子”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杂工罢了。家道中落后的他,早已经见惯了世态炎凉,对人情冷暖也更有体会。他当然明白,越是纯美浪漫的爱情,越是容易夭折早逝,正如那天空绽放的璀璨烟花,一闪即逝的灿烂之后,最终遗留的,不过是在凄凉夜空中无根飘荡的冷灰而已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忧郁的望向了天上的皎月,试图从那无瑕的晕光中寻求一些籍慰。
清冷的月光温柔的铺了下来,映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清瘦脸庞,往日那如星辰般的明亮的眸子,在今夜,却显得有些黯淡。
夜色已深,如浓墨,似死水。
段宁飞终于结束了修行,站起来向房间走去。
今晚的修行似乎有些收获,但他心中却是忧郁依旧。因为从明天开始,他又要继续努力打工了。这样断断续续的修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成果,不过是聊以籍慰的方式罢了。
他很快就走进了厅中,点上了一盏油灯后,拿着便向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看到地上的铺盖,不由想起昨晚怀中的温柔,早已散去的淡淡幽香却悄然漫入了心间,生出了了阵阵暖意。
段宁飞的嘴角不经意中流出了甜甜的笑意,开始向床走去。
但是在路过衣柜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却突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凝重。他慢慢地转过身,星目紧凝,死死地盯着衣柜,瞳仁剧烈地收缩起来,仿佛那个衣柜是一只潜伏中的凶兽。
云若雪一直都不明白,每次她对段宁飞的“偷袭”总会被发觉,她不知道这是段宁飞与生俱来的天赋:他虽然没能继承到他父亲的修为天赋,但却和他那美貌善良的母亲一样,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能力。就像现在面前这个衣柜。它静静的竖立在那里,一如往日,但是段宁飞却是真切的感觉到了里面隐藏的杀意,而且是他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强大的杀意。
段宁飞没有动,因为在如此强大的杀意下,他意识到逃跑是没用的,就如同对峙于一只恶狼,逃跑的话,只会把自己脆弱的背部暴露,加速自己的死亡。
他当然也不会选择进攻,因为他知道那是以卵击石。
他也没有慌,他知道慌乱无助于事情的解决。
但是他却怕了,因为他强烈的感受到了死亡临近的气息,而他并不想死,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现在的段宁飞,表面十分镇定,握着油灯的手也很稳,但手心里却全是汗,背后的衣服已经湿成了一片,他甚至感觉下体也已经有失禁前的异样。
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正在这时,“啪啦”一声,房门突然被踢开了。接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走到了房间,冷冷地看着段宁飞,眼光中充满了杀意。
段宁飞还是没有动,心中却是一阵暗喜,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死局”有了转机。
黑衣人倒没有那么多想法,向段宁飞举起了右手,段宁飞立即感觉全身被强大的真气包围压紧,别说动弹,连呼吸也变得极其的困难。
其实黑衣人只要再加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