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么一句话么: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或许,湖匪就在你眼皮底下,只是改头换面让你认不出而已。”
我心想那倒是,毕竟湖匪打劫的时候都带上了骇人的活死人面具,面具一摘上岸,无论扮个酸腐书生还是暴发户,都没人认得出来,即便认出来了也可以不承认。
所以,对于这群隐于市的湖匪,只能找到他们的据点一窝端了,抓个现行。
“只是,除了那个燕爷,我们对其他湖匪毫不知情,从何处着手呢?”我望一眼秦朗,忽然想到一个人,“要不,你再出卖一下色相,去找云谣套一套话?”
他便伸出修长手指弹了下我的脑门笑道:“以为你已经从醋坛子里出来了,原来还在里面泡着。”见我捂着脑门不得要领,只得提示道:“昨日夜探太虚观,你没发现些端倪?”
太虚观我蓦然想起那群花天酒地的道士,那句混搭十足的“阿弥陀佛”,以及那个黑胖道士满身的花绣
当时就觉得那花绣有些眼熟,竟秦朗这么一提点才想起:当日在高邮湖上遭遇湖匪,其中一个便是这样一身花绣,一模一样!
“原来,湖匪上岸便扮成了道士!”终于想通其中关窍的我,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如此以来,许多之前想不通之事,都变得顺理成章:淮安的太虚观和扬州的平安观,本就是湖匪的两处据点,贩售所谓镇湖怪保平安的趴蝮旗,其实不过是给湖匪的买路钱。
至于为何这两处道观都修了许多的禅房,太虚观后山还有两处隐秘的山洞,都是为了湖匪狡兔三窟,藏身之用。
如此显而易见的关联,我之前竟没想到。我哀怨地望一眼秦朗,“都是因为你,害我智商都变低了。”
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是真的。
“那我们不是应该尽快通知太子殿下,趁湖匪聚集在太虚观,派兵前来一网打尽?”
“很难。”秦朗有些无奈地摇头,“平安侯节制扬州c高邮c仪真c淮安四卫,方圆百里内凡有兵马调动,皆逃不过他的眼睛。到时候兵马未至,湖匪早已遁逃,反又打草惊蛇。”
“也是,且我们尚未掌握平安侯勾结湖匪的证据,也不晓得湖匪在金陵的靠山是谁,确是不能擅动。”我叹了口气,唇角一勾:那咱俩就继续在这二人世界,让胖子在扬州干等着?
仿佛知道我所想一般,秦朗叹口气道:“以殿下的性子,只怕还是会动身北上。”
我低声“哦”了一句,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伤感。
我正闷闷地有些出神,却忽见眼前颀长身影一闪,人已被他圈在怀里,人被他揽着跳双人舞似的转了半圈,又顺势被推进了一旁的床帐里。
“你”我一张脸立时烫了起来:这感情线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些,“你冷静,冷静点。”
“冷静什么?”他剑眉微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语气却不容抗拒,“待着别动!”
说着,人已闪身到了窗口,小心地推开窗向外张望了一眼。
这是还要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这大白天的,又是客商云集的盐栈实在不是做这个事儿的时候啊。
姑娘我半倚在他床上,双手扭着衣摆,着实的有些纠结。
“那个秦朗,我知道你跟平安侯拒婚的理由,是编排出来的,”我红着一张脸,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我相信你身体强健的很,实在无需那个真的一试。”
“什么真的一试?”秦朗回过身来,看我一张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这才意识到我所谓“一试”究竟是什么,原本凝重的眼眸不禁现出一丝笑意,“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终日寻思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会错了意,一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