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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便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撇撇嘴,“你和他同为锦衣卫二十八宿,且都是太子手下,你何以调派他?”

    秦朗眼角竟闪过一丝小得意:“在下不才,比他排位靠前了些。”

    我毫不避讳地翻了翻白眼,送他四个字:“公,报,私,仇!”

    说罢打个呵欠,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抚慰一下昨晚被吓得没吃饱抗议了一夜的肚子。

    却听身后的秦朗依旧甚为冷淡地说:“你们二人闲来无事戏水正欢之时,我倒是派人查清楚了一件事,要不要听听?”

    我脚步顿了顿,亦回个无所谓的语调:“爱说不说。”

    便听到秦朗低低叹了口气,方道,“当日世子爷在你手上写的‘平安’二字,所指的应该是封邑于淮安的平安侯。”

    我转过身:“平安侯?”

    根据秦朗的讲解,平安侯一脉可追溯到明太祖朱元璋起兵反元时期,朱元璋结发妻马氏的一个同族,名叫马五三,是个混人胆大的家伙,被朱元璋动员加入了他的革命队伍。在此后的东征西战中,马五三作为朱元璋的亲兵,凭着一股不要命的拼劲和自带光环式的幸运,一路过关斩将屡建战功。至朱元璋登基后,念其战功卓著,又是马皇后的宗亲,于是被封为“平安侯”,封邑于淮安。

    被封侯之后的马五三,自觉这个名字有些拿不上台面,于是动了换名字的心思。然他一个粗人,在更名这样的大事上却十分自以为是,不是找个文臣参谋请教一下,而是凭借自己儿时听说书先生讲《三国志》故事时的一点半星记忆,给自己取了个十分“有文化”的名字——马谡。

    我疑心这位平安侯爷要么是小时候贪玩,根本没把故事听完,要么就是听着听着睡着了,压根没听到马谡最后的悲惨结局。

    后来平安侯马谡有了儿子,在给儿子起名方面依然走刚猛的路子。念及自己是个武夫粗人,由衷地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多些内涵,以德服人,遂给儿子起名叫做“马德”。

    我对这位老侯爷毁完自己毁子孙的起名艺术深表敬佩。

    老侯爷马谡已作古,如今的居于淮安的平安侯,便是马德。

    当日,白家商船前来与我们汇合,然后一路向北,到达淮安。

    在淮安停泊靠岸后,秦朗着人将船上的粮食送往粮仓,拿到粮仓的收押签章后,我们二人便来到设立于淮安城内的盐课司衙门,换取盐引。

    当日来盐课司衙门办事的盐商颇多,我们排队排了足足半个下午,排得我昏昏欲睡才好歹轮上。正办着手续,却忽闻大门口一片喧哗。

    我好奇地转头去看,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吆喝着驱散开众盐商,簇拥着一个白衣小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盐课司大门。

    “胡瓜呢?给老子滚出来!”

    那白衣小公子十分清亮地一声吆喝,便见我们面前正低头办盐引的小伙儿骤然停了笔,一张脸皱巴成了苦瓜。

    “怎么这么倒霉”我听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话音未落,那小公子已一脚跨进房门来,“胡瓜!本公子叫你呢!”

    再看面前的胡瓜兄,一张脸苦得几乎要滴下水儿来,却偏偏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起身对小公子拱手道:“不知是赛公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请赎罪!”

    我不禁对这位胡瓜兄心生同情,于是多看了这位赛公子两眼,一看之下,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十六七年纪,柳肩细腰明眸皓齿,穿一袭白色织锦绣袍,显得粉雕玉琢的精巧。

    只是我暗自叹了口气:咱女扮男装能不能走点儿心,好歹将胸裹上一裹。

    如今这般不男不女c不阴不阳的样子,还赛公子,活脱脱一个赛伪娘。

    大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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