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被这群没脸没皮的家伙给气笑了,拉住要上去打人的何路,讥讽道:“现在家妹不用嫁给傻子了,所以你们又能讲礼术了是吧?”
“观言,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吧?”
“是啊,这也太难听了,什么叫现在又能讲礼术了!”
“是啊,是啊!”
何言的话直接让人群中某些人直接炸毛了,随后又引来了一阵附和声。
看着眼前众人的嘴脸,何言气得面色通红,提起陈年旧事怒斥道:“当年我娘生病时没钱请医匠,我们兄弟二人去向你们借钱的时候,你们都左推右阻的,最后还是主家可怜我们兄妹三人帮我们请来了医匠,但那时候已经迟了,医匠到时我娘已经咽气了,你们说这事算谁头上!”
“那时候还不是没钱吗。”
“是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有什么闲钱啊。”
“是啊,是啊。”
对于这群人的脸皮,何言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了,再加上还没弄明白钻进他们兄弟二人脑袋里的东西是什么,心神更是疲惫不堪,直接怒吼道:“滚!”
“观言,你们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小郎君还要不要下人啊?”
“是啊,帮我们问……”
杂乱无章的声音听入耳朵里让何言更加的烦躁,更何况是这种过份的要求,主家的事情是他们这种下人能干预的吗?
何言都懒得回答他们这种弱智的问题了,再一次怒吼道:“滚!”
众人见何言模样,知道之前的请求铁定是没戏了,而且看何路的架势分明就是在找棍棒啊,此时不跑难道想挨揍不成?不过走归走,话还是要留下的。
“观言!要不是你妹妹把小郎君骗到床上去了,你们能有这般好运?”
“就是,就是,还不是靠出卖妹妹的身体,才能离开洛阳城的!”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有妹妹这是人家的本钱,如果我也有妹妹的话,我也会怎么干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有理,有理……”
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污言垢语,何言拉住两眼气得通红的何路,安慰道:“不必跟这群人一番见识,往后我们只要好好报答郎君的恩情就是了。”
何路依言不再找外面那群人的麻烦,却忍不住问道:“哥,娘是怎么一回事啊?”
何言的双眼莫名的红了,叹了一口气,讲述道:“那年娘病重,哥哥我只有十岁,而你只有四岁,阿妹八岁,我们身上都没钱,于是便带着你去找那帮混蛋借钱给娘看病。
阿妹的女红绣得好,她便给姨夫人做女工讨些赏钱,也多亏了阿妹才能让娘一直吊着一口气,而我们却一分钱也没借到,直到娘再也撑不下去了,阿妹便去求姨夫人,因为阿妹女工做的好,姨夫人赐名阿妹绣儿,也挺喜欢阿妹的。
阿妹的请求姨夫人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当主家带着医匠来为娘看病的时候,娘已经咽气了,那时你还小不记事,而我却每天都在自责中渡过,直至有一天恰巧遇见那帮混蛋在赌钱,他们拿出来的钱财都够咱娘请五六次大夫了,你说我能不气吗?”
听何言说完,何路气得双眼通红,隐隐有泪要流了下来,破口大骂道:“这群混蛋!”
何言安慰道:“好了好了,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往后记得主家和那位姨夫人的情就是了。”
“知道了哥!”何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他们都想跟着郎君啊?”
何言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郎君明天能离开洛阳,往后洛阳只怕会越来越危险了,所以他们才都想着离开。”
“哦!”何路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抱怨句好复杂。
何言揉了揉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