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川月公主前来有何贵干?”皇后面容不变,只是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攥着。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川月公主挺有本事的,不仅让赫连烬对她爱护有加,为了她杖责桂麽麽、呵斥容音;还让丽妃和她站统一战线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更是想要迷惑她的昀儿!
前两点她都可以饶恕,毕竟她和赫连烬、丽妃也是多年的对头了,就是没有川月公主,待昀儿登基以后,她也不会放过他们。可容昀是她最后的希望,谁都不能染指!
“贵干不敢当,川月说过是为了未央宫宫宴一事前来谢恩的。”君初月浅笑着与皇后对视,眼里一片清明与感激。让皇后都不禁有几分不确定,这川月公主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想起刚刚容音讽刺川月公主的时候,川月公主一副懵懂的样子打太极似的把容音气的够呛。如果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话还好,可如果是做戏,那心机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了。
“说来,还是本宫的不是,怪本宫教导不严,才会出现那种笨手笨脚的宫女,听闻未央宫里混进了刺客,让川月公主还受了些惊吓,本宫甚是惭愧啊。”皇后爱怜的看着川月公主,眼里一片哀痛。
“若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川月如今怕是……怕是……”君初月说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欲言又止。
“孩子,一切都过去了。”皇后心里一跳,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容音不解的看着皇后,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针对川月公主的,怎么转眼间就对她如此亲昵?
“按规矩来讲,川月今个身上有血光,实在不适合来拜访皇后娘娘,只是……若是再不来,川月怕是没有多少机会了。”君初月垂眸,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都过去了?
她君初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更何况她和皇后无冤无仇的,却遭受算计,她若是不让皇后吐出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受过的“伤”。
她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血光?”众人惊呼,还有人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愤怒。
“古训有言,凡身有血者,不得传召不得入宫!你身上既有血光,来这未央宫,你是何居心!”容音根本来不及细想为何君初月身上会有血光,只知道她身上有血光还来未央宫,这是极为不吉利的征兆。
“川月……是在未央宫里……沾染的,咳咳……”君初月被容音指责,似是有些惊恐,紧张之下竟不住的咳嗽起来。
“公主!”浣纱和心月看着咳嗽不止的君初月,急得脸色都变了。
“我们公主是为了感谢皇后娘娘才来的,容音公主纵是有太多不满也不至于如此说我们公主!不得传召不得入宫,可我们公主本来就在皇宫里,哪来的传召?”心月为君初月不满,护主心切的她再顾不得君初月来之前的叮嘱。
“心月。”浣纱皱眉急切的拉着心月的衣袖,时不时地又要扫两眼君初月。
“大胆贱婢!主子们说话哪来你说话的余地!浣溪还不掌嘴!”一个下人都敢对她说教,容音气愤的让自己身边的宫女给心月一个教训。
“我们流川国的人还轮不到越历国管教。”君初月终于从咳嗽中缓过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却带着几分坚定。
“好,好,原来流川国就是这样管理贱婢的,下人都敢骑在主子头上了吗?”容音被激的手一会指着君初月,一会儿指着心月。
“音儿。”皇后见容音口不择言,出声制止。
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到国家恩怨了,对付一个小丫头而已,不值得。
“母后!”容音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人家都欺负到门口了,母后居然还阻止她?不过,说到底是在众人面前,容音就是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