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来了,也堪堪只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
“医官许青见过将军,见过公主。”医官虽然行礼,却是行的越历国的礼节。
对着流川国的公主,却行越历国的礼节,若是流川国的人看到,只怕又是一场口水之战。
只是,流川国的护送人员都是男子,近不得公主的身,而唯一一个陪嫁丫鬟心月,如今也是重伤昏迷。
如此一来,倒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嗯。”君初月学着门口那个男子的样子点头,只是心里有抹玩味。
这公主怎么说来也是代表了皇室,可这医官却先给一个将军行礼,后给公主行礼?
看来,她穿越到的地方,也不见得多平静。
医官得到公主应允后,方才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棉布,垫在床沿。君初月的手从帘子里伸出,放上去后,医官又放了层丝帕,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开始把脉。
君初月心下了然,看来还是个男女大防的时代。不过,古代的人本来就比较迂腐,此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会,医官收回手,呢喃自语,带着几分不解:“公主体虚之症竟然好了……”
“怎么样?”祁将军见医官沉思,又在喃喃自语,以为公主病情不太乐观,忙催促问道。
“公主已无大碍。”医官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忙行了个礼,然后开口。
祁将军听此,瞪了医官一眼,那意思摆明着:无碍你嘟囔个啥,还一副严肃的样子!
医官被迁怒,算是有苦难言,说了几下注意事项后,只得堪堪告退。
医官走了之后,祁将军也只吩咐浣纱等人悉心照料,随后也走了。
君初月透过帘子看着几人走了后,想了想,让其他人也退下了,只留下了浣纱一人。
这浣纱看起来,应该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了,从她身边打探,应该能打探的出来一些东西。
“浣纱。”君初月轻唤道。
“公主有何吩咐?”浣纱立在床旁,因隔着床帘,对床上的人看的并不真切。
“你跟了我多久了。”君初月似叹息,似问语,又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时间,只顾着酝酿气氛,却忘了公主该有的自称。
“这……”浣纱听此,有些犹豫,想了想,猝然跪下,开口说着:“浣纱可是哪里伺候的不周到?若是惹得公主不快,公主打骂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突然间有些感慨罢了,快些起来吧。”君初月也不知道原来的公主是不是这个性格,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客气些总没错。
“是。”浣纱再次听到君初月说的“我”,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公主何时……有些忘了规矩呢?
虽如此想着,但皇家事终归不能多舌,浣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有听见。
“因着公主的贴身丫鬟心月姑娘身子不适,浣纱是昨日起,才被调到公主身边伺候的。”浣纱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纳尼?
昨天?
君初月忍不住的头大。
这怎么跟电视里里描写的不一样啊。
里的经验,穿越过后,醒来守在自己身边的,定然是贴身侍婢,怎么到了她这里,变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不怕有什么不妥,而被怀疑了。
君初月点点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见公主久久不曾说话,浣纱有些许担忧,莫不是公主发现了什么?就在浣纱想要试探的时候,君初月开口了。
“哎,自醒来,总觉得头疼的厉害,好像很多事都没有了印象。”君初月似喃喃自语,却是清晰地传入了浣纱的耳中。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