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是宫女,这不是挺好的么?”
莺歌慌了:“不不不,就算表面上外人看着是这样,实际私下里也不能这样的,奴婢实在不敢僭越逾了规矩,在没人的时候,奴婢还是跪拜娘娘的好。”
花好:“……”
莺歌啊莺歌,你好歹也是翎羽族的贵族,大齐这些迂腐的封建制度,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谁教你的啊?
花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又多骂了聂卿几句,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教育成这样,他可真行!
但是对于这种阶级分明的事,花好却还是十分不自在,看着莺歌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皱眉:“一口一个奴婢的,谁叫你这样自称的啊?”
莺歌叩首道:“未曾有人教,是奴婢自己愿意的,娘娘你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翎羽族上下的命,我们翎羽族全族,都以娘娘为再生父母!”
花好扯了扯嘴角:“等等,你说,我救了你们翎羽族上下的性命?”
莺歌点头:“倘若不是娘娘将事情告知陛下,陛下又怎能派兵赶到我们翎羽族山寨中,及时相救?如今那姓萧的恶贼已然被赶跑,翎羽族全族老幼都活了下来,这都是拜娘娘所赐!”
说着便激动起来,又深深匍匐,行了一个大礼。
花好有点懵了。
这么说来,聂卿还真是用了雷霆手段,把翎羽族从萧弘奕的手里救了出来?
但是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还没彻底歼灭萧弘奕,而是让他给逃跑了,不过这一仗也算是大获全胜,起码保全了翎羽族,不然的话,莺歌也不会如此感恩戴德。
不过让花好意外的是,聂卿居然把这功劳算在了她头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跟莺歌讲的。几天不见,花好就这么摇身一变,变成了翎羽族全族上下的恩人。
如今多跟莺歌解释,似乎也没什么必要,花好也就把话压了下来。
只是看如今她这小心恭谨的样子,真的难以把她跟当初在悬崖上害了李想,又劫持了她的那个莺歌联系在一起。
“行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站起来回话?”
莺歌犹豫了一下,见花好实在坚持,这才道了个“是”,站起身来,却又去倒了杯茶,递到花好手上。
花好真是哭笑不得,当初在悬崖上与她周旋的时候,何曾想过后来竟会是这样的境遇呢?
这还真都是拜聂卿所赐。
“其实我还是比较欣赏你劫持我的时候那股狠劲儿。”
虽然说其实并不算特别狠,但是也比现在这卑躬屈膝的样子好多了,好歹也是翎羽族的贵女,你的贵气的呢?
谁料莺歌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刚站起来的双腿登时一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花好顿时满脸黑线。
“当初都是奴婢一时糊涂,还望娘娘恕罪!”
“起起起起,起来!”花好一把拽起了她来,“动不动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人呢!我说要怪你了吗?我这还什么名分都没有呢,你别一口一个‘娘娘’的叫,行不行?!”
“是。”莺歌低头,但还是补了一句,“不过陛下独爱娘娘一人,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给娘娘名分的。”
花好顿时一瞪眼:“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跟他讨名分啦?!”
莺歌被吓得往后缩了缩,花好则气的一拍桌子:“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以后不准再叫我娘娘!我跟你说,本来我是很讨厌你的,但是念在你在悬崖上的时候还心存一丝善念,拼了命的救我,咱们俩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从今以后,你把我当路人也好,把我当朋友也好,就是别把我当主子,我可受不了这个!”
莺歌本来是一心感恩戴德,着急要向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