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丐帮全然不知的人,都明白李想这句话的意义。
最年轻的护法,代表的不仅仅是地位,更是实力。
郑常胜这时也慌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找了个不合适的对象来背锅,他确实瞧不起乞丐,但人家那是一个帮派的大人物,振臂一呼想让他死多少次不行?
他也有点听说过喻家当年得罪丐帮的事,二太老爷死得有多惨很多家生子都言之凿凿,形容得更是十分可怕。
越想他脑袋里的轰鸣声就越大,后背已经冷汗涔涔,脚下就开始下意识的往后退。
“想去哪里?”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郑常胜的肩膀就被人牢牢握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对面其中一个乞丐大喊了一声。
“长老,您办完事了?”
喊人的自然是李想。
而且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平常一直喊人师傅,现在却喊起了长老。
众人一听立马又精神一振,看向了站在郑常胜身后的莫晚,莫晚虽然头发花白,但一看就精气神极好,而且他腰间鼓鼓囊囊一堆布袋子已经让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这一位莫非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莫晚身后又走出来一人,他身穿一件青色十样锦长袍,腰间系一根栗色连勾雷纹玉带,一头灰褐色长发显出了他的老态,严肃的寒眸让人打从心底产生一种退让的心态,体型高挑魁梧,当真是老当益壮。
此人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便是这陶家瓷窑的当家陶贤先。
陶贤先蹙着眉扫了一眼周围,视线在地上那一摊碎片上停留了一会,微显银丝的眉蹙得更深,以他在瓷器这行的造诣,又如何辨认不出那些碎片正是他近期最满意的作品——青瓷白釉观音尊。
这怎么才刚交了货就碎了?
虽然货物已经交给了买家,就和自己无关了,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耗时耗力做出来的精品之作,就这么碎了他也心疼得很,这心情就和刚把心爱的女儿嫁出去,没想到女儿在出嫁途中被人活活打死了一样。
所以他此时的脸色真的算不上好。
莫晚也皱眉,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困在掌下的郑常胜,又瞟了一眼门外不远处的花好三人,“沈丫头,这事不会跟你们有关吧?”
花好轻哼一声,看着他手下的郑常胜:“原本是无关的,谁知道有条狗犯了错怕被他的主人惩罚,见我们都是小乞丐就栽赃陷害胡乱咬人,所以贺百里就出手断了他的一条腿。”
她这三言两语、冷嘲热讽的,虽然解释不到位,但莫晚和陶贤先也算是理解了意思。
“胆子很大嘛,敢污蔑我们丐帮的人?”莫晚手下一紧,众人似能看到郑常胜的肩膀陷下去了一寸。
郑常胜连求饶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听到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咔擦’声,他的肩胛骨被捏碎了……
顿时众人就只能听到一声声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了。
喻鸿德已经吓坏了,八袋长老,他数得清清楚楚,这老人是丐帮八袋长老,帮主之下第一人!
这一下哪怕观音尊真的是被那三个乞丐捣乱摔破的,他都不敢再跟人较劲,他可不想跟当年的叔公一样被活活鞭打至死。
莫晚意思意思惩罚了一下,也就没再继续下狠手,反正沈柳三人也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何况他们之前就已经折断了人的手骨,也算差不多了。
手一抬,痛得只会哀嚎的郑常胜被他轻描淡写的扔了出去,像一团残败的棉花,轻飘飘飞起,又重重的落下,然后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没事了吧?没事就都散了。”莫晚拍了拍手,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
他这声话落,最先离去的就是喻鸿德,他也不管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