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这一通千穿万穿的马屁,自是拍得莫成亮一阵舒心,他轻咳一声,手中的惊堂木如那威猛雄狮,震得堂中某些人脸色愈发难看。
“王二麻子,程二娘,你俩诬告无辜百姓,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二麻子和程二娘早就心神俱乱,若非强撑着最后的意志恐怕早就招供了。
“大人冤枉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大人,民妇哪怕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啊!”
可惜莫成亮已经被花好成功洗脑,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两人毫无技术含量的喊冤,“啪”惊堂木再响,他冷着一张脸厉喝:“大胆刁民,如今证据确凿,你们居然还敢嘴硬!莫不是这李掌柜和张三便是你俩合谋杀害,如今反来诬告他人?好,不招是吧?那就别怪本官严刑拷问了,来人呐,给本官先各打二十大板!”
王二麻子和程二娘一听莫成亮这道命令,顿时腿更软腰更酸头更晕了,特别是程二娘,她一个中年女子被打二十大板下来不仅身体受不住,可能还影响闺誉,因此被夫家休离的?
“民妇招,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民妇!”程二娘泪流满面,哭倒在公堂中央。
莫成亮眼睛一亮,挺了挺胸膛一脸威仪的说:“你先说来听听。”
事到如今,程二娘也不再藏着掖着,嘤嘤怯怯的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昨儿酉时末,民妇做完晚膳去隔壁厢房找我儿常富,却见他房里一片狼藉,笔墨纸砚扔了一地,而我儿却被一群人绑着,脖子上还……还架着一把刀……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说到伤心处,程二娘的眼睛就变成了那水龙头,硕大泪珠蜂拥而下,浇灌着长河府衙这一方公堂土地。
莫成亮被她哭得头大,虽然情有可原,但总哭着就让人心烦了。
“程二娘,接下去说!”
程二娘抽了抽鼻子,克制住自己悲伤的情绪,接着往下说:“那些人用我儿要挟,便是为了让我今日在公堂上指认,”她用长袖半掩着脸,一只手颤巍巍的指了指李想,“指认这个人在我家扔了那包凶器。”
莫成亮皱眉,“他们给你看了他的画像?”
“没有。”程二娘摇了摇头:“他们说到了公堂上,民妇只要看准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瘦瘦的,腰间绑着一个布袋的男人就行。他们说只要民妇照着他们的意思做,等这件案子了结了,就会把常富安全送回来。大人,民妇也是被逼无奈,求求你救救我儿常富,求求你!”
花好了然,他们一行四人中只有李想和她是丐帮一袋弟子,且性别完全不同,所以也不用怕程二娘指认错了人。
莫成亮也看了一下花好三人的装束,心中也明白了过来,他更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牵扯了一起绑架案,他凝眉道:“程二娘莫慌,本官一定尽力就回你儿,不过你可知道绑架他的人是什么人?”
“回大人,他们都是乞丐打扮,大多数人民妇都认不得,但其中一人民妇却是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她突然指着堂外一群人中正推搡着要离开的一道背影厉声道:“是他!一直在城东老庙街乞讨的周不归!”
她这么一说一指,堂外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那名被指出来的乞丐身旁顿时鸟兽绝迹,周身瞬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将他彻底暴露在了人前。
莫成亮二话没说大喝一声道:“拿下他!”
官差们早在他命令之前就已经动了起来,周不归察觉不妙要逃,但他一个人又怎么躲得开那么多官差的追捕,很快就被五花大绑押到了堂中。
“堂下何人?”
周不归撇了撇头,一脸谁都不买账的傲气。
“好你个周不归!”莫成亮气结,恨不得把手里的惊堂木当暗器往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