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跪下,还没等莫成亮发问,他就一脸怨恨的指着李想道:“大人,就是他们杀了我们掌柜和张三,小人亲眼看到的。”
花好挑眉,却问:“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王二麻子微愣,看了看堂中的几人,才指着跪在地上的她和李想道:“就是你们俩。”
“你确定只有我们二人?”花好语气沉冷,眼神更是凌厉得像把出鞘的剑,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王二麻子被她这股气势压制得缩着腿连连退后,眼睛都不敢对上她,却半晌没回答她的问题。
莫成亮见此也追问:“王二麻子,你可确定凶嫌只有这二人?”
“回……回大人,小人,小人确定。”
花好闻言眼角微翘,又问:“你说你亲眼看到我们杀人是吗?”
“是的,我躲在门后看到的。”
“好,既然你亲眼看到了凶案发生,那你就说说我们究竟是怎么杀害掌柜和小二的?是用了毒?还是拿着刀剑或其他作案工具?先杀害的是掌柜还是小二?我们有没有抢走他们身上和店里的财物?案发时间是什么时辰?”
花好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止王二麻子惊诧,连莫成亮和其他官差都十分讶异。
这小姑娘好镇定的心态,身为嫌犯没有一点害怕畏惧,反而步步紧逼。
这姑娘真的只是个乞丐?
王二麻子怯怯的看了眼莫成亮,声音有些虚的开口:“大人……”
“照她问的回答。”
王二麻子心虚的低下头,咽了咽口水才缓缓说道:“昨夜大约是亥时二刻左右,我起床给一名客人准备夜宵,我从厨房出来,正要从大堂经过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呼救声,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躲在门后偷看,就看到这个男人……”
他指的是李想。
“他拿着一把斧头劈开了我们掌柜的胸膛,掌柜的肚肠都流了出来,他连哀嚎一声都没有就气绝了,而这个女人……”他又指了指花好,“她则用匕首割断了张三的脖子,鲜血喷得到处都是……我,我吓坏了,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大人们已经赶到了,就被带到了府衙……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抢走财物。”
围在堂外的众人听到他绘声绘色的描述齐齐惊呼。
“开膛破肚,好是凶残!”
“我见到过李掌柜的尸体,确实十分可怕。”
“啊哟,完了,怕是得做几天噩梦!”
“看不出这两人人模人样的,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掌柜平日最看不起乞丐,对乞丐又是打又是骂的,长河镇上哪个乞丐没受过他的欺辱,估计这两人也是携怨报复吧?”
“这也用不着杀人吧?”
“是啊,太可怕了。”
堂外的窃窃私语声音并不小,莫成亮皱眉,手里的惊堂木又是重重拍下,“肃静!”
声音顿时静止,没人再敢出声。
花好在这种静默中再次启唇:“你说李想用斧头劈开了李掌柜的胸膛,他是用左手砍的还是右手砍的?你说我用匕首割断了张三的脖子,又是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自,自然都是右手。”
花好点头,继续缠着王二麻子不放:“你在看到我们行凶时,李掌柜和张三可有反抗?”
王二麻子摇头:“他们倒在地上,应该是晕过去了。”
“好。”花好了然,不再看王二麻子,而是转头看向莫成亮:“大人,除了这个人证之外可有其他证据证明是我和李想所为?”
莫成亮被她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和反客为主先声夺人的气势给震惊得有些恍惚,他还真没见过嫌犯这般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