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灌输了各种利弊之后,终于答应了重开此案。
花好也在陈师爷的引荐下顺利当了一名“临时仵作”,跟着元庆直接杀去了镇长家。
镇长家的宅院是整个齐安镇最大的一栋建筑,位于最繁华的街市口,那位死去的老镇长之前是本地的一个县官,原本也不是齐安本地人,只是在这里当了许多年的官,便有了感情,致仕后也就留了下来当起了这镇子的镇长。
此时镇长家规模不算小的院墙和大门外都挂着白,将朱门那鲜艳的红都染成了沉重的色彩,走近便有一股悲伤的气氛扑面而来。
在一群官差的拥护下,官轿停在了镇长家门前,元庆撩着门帘跨了下来。
门前的小厮一看到他忙迎了上来,“元大人,各位官大哥。”
元庆抬头扫了一眼匾额上的素白,一脸严肃道:“你家夫人和少爷何在?”
“夫人和少爷都在老爷的灵堂里。”
“那就带本官去你家老爷的灵堂。”
“是,大人们这边请。”小厮以为他们是来吊唁的,神色如常的将人都迎了进去,带着斗笠的花好和谢春风,还有李想也跟着他们进了门。
入了院门,只觉满眼皆是素白,连那开着春桃的树梢上都系着一层层的白布,仿佛入了深冬,积了累累白雪一般,走在长长的回廊上,隐约还能听到期期艾艾的哭声。
大约走了半盏茶时间,众人才到了灵堂,那声声幽怨也越加清晰。焚烧纸线香烛的味道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廊上数盏长明灯在白日里也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幽冷。
“夫人,少爷,元大人来了。”小厮对着跪在灵堂棺椁旁的女人和一旁站着的青年说道。
女人穿着一身孝服,盘了简单的发髻,一朵小白花孤零零的插在髻上,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秀婉约的年轻脸庞,花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眸色微动。
而那年轻的男子便是镇长唯一的儿子,名叫张玉春。
“如夫人,张公子,请节哀顺变。”元庆先朝着灵堂拜了拜,才面向镇长年轻的续弦如夫人,镇长的原配前两年已经亡故,便抬了这位名叫如意的年轻女子进门当了续弦。
“大人多礼。”如意朝他微微躬了躬身,楚楚动人。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放在这如意夫人身上倒是十分贴切。
张玉春也拱了拱手回了一礼,道:“大人公务繁忙,怎地今日会过来?”
他说着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一群人,神色微微凝重。
元庆在府衙送回镇长尸体后就来吊唁过了,实在毋需在多此一举再来一次,何况他和他身后的官差都穿着官服,还带着两名带着斗笠的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为了吊唁而来。
“本官今日来此是为了你父亲的凶案,疑犯宁死不承认他杀害你父亲之事,而案中确实有一些疑点,故而经本官多番思虑,也为了慎重起见,决定重新再查一遍。”他轻咳一声,指了指身后的花好,“这位是本官从别处请来的神医,她将为你父亲重新验尸。”
花好走上前,朝着如意夫人和张玉春微微施了一礼。
“大人!本案已结,实在毋需多此一举再查!”张玉春看也未看花好,言辞拒绝了元庆。
如意夫人也泪涟涟的哭道:“是啊,元大人,既然之前就已结案,又何必再打扰老爷的英灵?这不是枉增冤孽吗?”
“重新验尸就叫枉增冤孽?那我常护兄弟平白无故担了这等杀头大罪岂不是更冤?你们的亲人死了是大事,我为我兄弟翻案就是多此一举?好一个草菅人命的张家!”
跟在后头的李想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语气也十分严厉,看着如夫人和张玉春的眼睛里满是指责。
两人被驳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