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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洵乖乖的原地转了一圈。

    “舔干净地上。”

    拓跋洵蹲下,趴在地上开始舔……

    这一幕实在让人震撼,怀安的脑袋压得更低了,而聂沉鱼却笑得越发欢快,像看到了世上最滑稽的情形。

    “拓跋洵,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她露齿而笑,黑幽幽的眼里满是快意。

    可惜控心粉有时效,不然把拓跋洵当傀儡的话,她想自己一定能活得更开心。

    “起来吧,去写传位诏书,我念一句,你写一句。”聂沉鱼终于满意,开始进入正题,“怀安,你却帮他磨墨。”

    “是。”怀安恭敬的走到了桌边,替失去神智的拓跋洵卷开了明黄色的空白圣旨。

    拓跋洵僵硬的坐在桌前,握着毛笔等待聂沉鱼的命令。

    “夫惟德动天,玉衡所以载序;穷神知化,亿兆所以归心。朕受命于先帝,忝居士民之上,已经二十九年。奈何痼疾日久,欲振乏能,不敢忧扰天下。今朕之五子卿,孝靖性成,恭懋式稽。虽命途多舛,磨难频仍,但其仍自处者人也,秉‘天降大任’之说。表里清夷,遐迩宁谧。钦承前绪,光于乃德。诚宜入承宗祧,袛嗣天序,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望尔深咨付托之重,宗切兢业之怀。运抚盈成,业承熙洽。采士朱虎,用昭明于天下;秉德淑慎,以和惠成四方。”

    聂沉鱼站在拓跋洵身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写下她说的话,看着他拿起象征国体的大印按在了圣旨右下角。

    她的眼角莫名微湿,仿佛看到那个俊美出尘的孩子坐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受着百官的朝拜。

    无论如何,她这个母亲总也是全了他的心思。

    将书写完毕的传位诏书,连着之前拓跋洵写的有关聂卿身份的圣旨,一起交给怀安,聂沉鱼便淡淡的说了一句:“带去给你家主子,接下来的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怀安收好两份圣旨,对着聂沉鱼恭敬的俯了俯身,“阁主,属下告退。”

    聂沉鱼挥了挥,“去吧。”又马上补充道:“照顾好他。”

    “属下遵命。”

    怀安领命退下,偌大寝宫就只剩下聂沉鱼和拓跋洵两人,空气一瞬寂静得令人窒息。

    聂沉鱼没有再发出任何指令,她径直走到窗边,望着天边已攀上至高处的太阳,看云卷云舒,花团锦簇。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表情也温柔了许多,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直到身后传来拓跋洵愤怒的质问声。

    “你对朕做了什么!”

    聂沉鱼对着晴好的天色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逝去的美景。

    “没什么,只是让你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而已。”聂沉鱼转过身对上拓跋洵的视线,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恶鬼般的凶煞。

    拓跋洵看着面前微湿的毛笔和砚台,恍然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沉鱼,你这是谋朝篡位,你们浮云城是不可能任由你们母子为非作歹的!”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了,聂卿,不对,他现在已经是拓跋卿了,他会处理好一切,堂堂正正坐上这天下之主的位置。”

    “你!”拓跋洵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胸腔内似有滚刀在绞着他的内脏,既疼痛又恐惧。

    “朕真后悔当初没杀了你!”

    聂沉鱼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飞身扑到他眼前,卡住他的脖子怒吼:“你最该后悔的是当初不顾我的意愿强迫了我!你这个畜生!”

    拓跋洵被她卡住喉咙只能费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掐死,聂沉鱼突然又松开了手,他捂着自己的喉咙疯狂的喘息,脸色涨红,眼球突出,看着就是一副离死不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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