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是。”
怀安领命而走,但他很快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陛下,聂夫人到了,正在殿外候旨。”
拓跋洵闻言面上一喜,迅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的说道:“快宣。”
聂沉鱼是见完聂卿之后才过来的,她见到拓跋洵时也不行礼,只是带着斗笠安静地站在他对面,不发一言的看着已经垂垂老矣的男人。
“沉鱼。”拓跋洵踏前几步,干涩的唇吐出她的名字,宛若曾经那般缱绻温柔,“你来了,可有受伤?”
聂沉鱼却发出一声干哑的笑,带着嘲弄与讽刺,“陛下,你不先关心一下萧弘奕如何了吗?”
“沉鱼,你又与朕置气?”拓跋洵轻皱了下一眉,但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陛下说笑了,沉鱼只是以为陛下会更关心自己座下的皇位。”聂沉鱼的尾音依旧带着淡淡的嘲讽戏谑,冷漠疏离,显然并不买拓跋洵的账。
拓跋洵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态度,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便说说吧,萧弘奕如何了?”
“重伤逃了。”聂沉鱼十分随意的回答,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拓跋洵却沉了脸,“逃了?瓮中捉鳖居然还捉不住他?慕容子航他们都是饭桶吗?一群废物!”
萧弘奕死了便也罢了,一旦让他逃出升天,他必然会再次卷土重来,后患无穷!
“我可不管萧弘奕如何,他是死是活不归我管,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现在你也该完成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了?”
聂沉鱼的态度十分冷淡,萧弘奕的计划是她告知拓跋洵的,也是她设了这个局,她还出了一部分人手帮忙镇压叛乱,如今叛乱已定,是他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至于活捉或者斩杀萧弘奕她可从头到尾没应下来过。
拓跋洵僵着脸看着她:“聂卿呢?怎么不跟你一起进宫见朕?”
“等你履行了你的承诺之后,他自然会来见你。”
“你这是在防着朕?难道是担心朕会伤害他?沉鱼你实在是多虑了。”拓跋洵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浮云城聂卿公子竟是他与聂沉鱼的儿子。
还真是令人意外的惊喜。
“不。”聂沉鱼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他没必要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一切。”
他们之间肮脏不堪的过往,还有永世无法解开的死结。
聂卿不需要知道,也不用参与进来。
“你还在怪朕当年的作为?”拓跋洵神情有些哀伤,抬手想要去握聂沉鱼的手,却被她退身避开了。
她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提起了方才那件事:“拓跋洵,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拓跋洵眯了眯眼,“朕之前不是已经拟旨恢复聂卿身份了吗?你随时可以将那份旨意昭告天下,从此以后他便是大齐最尊贵的五皇子。”
“呵呵,这可和你之前说好的不一样,看来你是想反悔了。”聂沉鱼冷笑,白纱的脸扭曲得可怕。
“沉鱼,让卿儿接替皇位的事还不急,你想想,他的身份刚恢复,在朝堂上根基尚且不稳,哪个大臣会服气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子?若此时宣布他成为储君,对他百害而一利。待日后朕带着他熟悉一番,建立起他的威信,朕再颁旨立他为储君,那样更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之前聂沉鱼突然出现,并答应助他平乱,提出的要求便是为聂卿正名,并在事成后立他为皇太子,他当时确实答应了。
“你说了那么多,归纳为一句话就是你之前承诺的一切都只是你嘴里放出来的屁,一文不值是吗?”聂沉鱼无比淡然的撇了撇头,语调中却隐隐有豺狼般的嗜血冷肃,有种令人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