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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就莫怪本郡主心狠手辣!”她话落,便抬起了素手,她身后的上千士兵手里的利箭也在同一时间对准了花好等人,一触即发。

    花好知道已经不能拖下去了,她不能把秦又白和谢春风拖下水,正要张嘴说话,就听远处一道声音遥遥传来。

    “等等!”

    白马如飞,迅疾而来。

    所有人的视线往那方看去,有些士兵已经对着来人举起了弓箭。

    萧杏儿见此忙出声阻拦:“别动手,放他过来。”

    马上的男子一身玄衣在风中扬起,犀角珊瑚做的殷红牙梳挽起了那一头又长又软的墨黑青丝,从花好的角度看去,那人如驾着白云而来的战神,满身都是腾腾而起的杀意。

    聂卿。

    她轻轻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她多想像曾经那样,在他出现的瞬间便毫无顾忌的扑进他的怀里,多想再汲取一点他胸口曾融化自己的温度。

    朝飞暮卷,雾凉如冰,花好的目光怅然的看着由远及近的男子踏马而来,随着他的接近,她心口尖锐的疼痛也缓缓褪去,涌上来的是潮水一样的空茫和虚妄。

    原来思念那么长,这么深,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变成行尸走肉,哪怕已近在咫尺,却连抬手去触摸的勇气都没有。

    他温柔的微笑和温暖的拥抱都仿佛近在昨日,又好似是上辈子的一场春梦,醒来时已是了无痕。

    背叛、欺骗、抛弃,每个字每个词都成了压在她心口沉重的枷锁,将她的灵魂镇压在无边的虚无里日渐浮沉。

    聂卿,原来我曾那么爱你,爱到看到你时就痛不自己,那种感觉仿佛从骨缝里开始啃噬,然后一寸一寸将她灭顶。

    风传来他身上的冷香,似乎在嘲笑她的痴狂。

    花好在他停马翻身而下时垂下了头,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念,他们终究只能陌路,又何必再徒增牵挂。

    “你是什么意思?”萧杏儿捏着衣摆,指尖都被怒气染成了苍白。

    聂卿跳下马走到萧杏儿身边站定,“杏儿,不要做让我恨你的事。”

    他的眼神慎重又浓烈,似带着祈求。

    他赶到城里用华阳长公主给他的飞鱼配调派了人手,布好了局,倒是来得比萧杏儿晚了。

    萧杏儿心里却在发冷,哪怕从头到尾聂卿都没看过花好一眼,哪怕他下马就站到自己身边,但她心里明白,这一切只是他做给自己看的,他要保的终究是花好那个贱人!

    她抬头冷笑,语气却十分柔情蜜意:“聂郎,我做了什么值得你说这么重的话?”

    素手轻轻的覆在他胸口,整了整他微乱的衣襟,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鹣鲽情深的佳侣。

    聂卿垂着眸,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神情温柔:“杏儿,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对你说重话的,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为了我做错事。”

    “错事?”萧杏儿轻笑,无所谓的耸肩:“我哪有做什么错事?”

    她偏过头望了一眼湖岸边的花好,“难道你是说杀这个贱民是错事吗?”

    “她是我的恩人。”聂卿叹口气,语气带了一丝无奈。

    “行,我可以不杀她。”萧杏儿的表情很冷静,冷静的近乎于刻薄,她淡淡的启唇:“你去杀了她!”

    “你说什么?!”

    “我让你去杀了她。”萧杏儿声音很大,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说完这一句她又凑近他耳边低低幽幽的说着,“只要你杀了她,我就让爹爹扶你坐上浮云城城主之位,只要你杀了她,我甚至可以让你当大齐的皇帝。”

    萧杏儿几乎是覆在他身上,微微一笑:“你知道的,爹爹只得我这么一个女儿,娶了我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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