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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跃出一阵微冷的风。

    花好还来不及因为这熟悉的声音和名字做出反应,白芍和红芙就悄无声息地软倒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揭下面具露出温婉笑容的一张脸,花好觉得拓跋洵这皇帝当得实在是相当危险,真是什么人都能都混进来。

    “钟素素……倒是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花好清清冷冷的开口,没有一丝动摇。

    钟素素抬头看着少女。

    火光明亮处,她支着手肘靠在躺椅上,一身玄黑艳红的长裙铺地,正红的牡丹在袖摆间徐徐绽放,如行千里香,如动万丈水。

    帐外的篝火烧得很高,将她的侧脸映在火光里,一角袖摆掩着那水润艳色的唇,衣袖上精致的绣纹像她唇边妖娆出来的阴影,缠绕出一个深沉内敛让人全然陌生的花好。

    钟素素一瞬有些懵然,“你怎么……”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少女真的是花好吗?是她认识的那个单纯、蠢笨,空有一腔热忱的花好吗?

    “本县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值得丽嫔娘娘如此惊讶?”花好长长的头发未曾梳起,只随意的放在肩头,从椅榻伤蜿蜒而下,倾泻了一地墨色,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冷得如冰,勾弄出无限的讽意,“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是丽贵妃了!不过你似乎已葬入了大齐皇陵,怎地今日有空来跟本县主叙旧?是爬出棺材板出来吸收日月精华的吗?”

    花好的身下是烈烈红云,钟素素却觉得那是冰雪封冻的裂土,没有一丝的生机。

    花好瞥了她一眼,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虽然她觉得自己和钟素素已经无话可说,但显然人家没事不会找上自己,没见人一上来就弄晕了自己的两个侍女吗?

    钟素素见花好态度好转,转了转眼珠儿,矮身坐到了她面前,自顾自说道:“花好,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你应该明白人活着总有一些难言之隐,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叹了口气,“我和你相交、相知、相惜,那一些都是我的真心实意,你想想,我在大梁时对你不好吗?我甚至舍命救过你,那一天在老镇上我也只是想拿回一件东西,根本就无心害你……”

    “无心害我?”花好仰头,黑眸冷凝如冰,看着恍然不觉的钟素素。

    “真的,我当时只是情急之下一时错手。”

    “一时错手?”花好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发笑,她抚着额头,骤然冷笑:“正对着我心脏刺来的匕首,你却说是一时错手?钟素素,你是不是以为那天很黑我就看不清你那匕首究竟冲着什么方向而来的?”

    钟素素不提那一晚还好,提起那晚她更是怒不可遏,若非那晚发生的事她和聂卿肯定不会那么快走到一起,她今日也不会痛苦煎熬到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渴望。

    她猛地抬头,声音黯哑,盯着面前楚楚可怜的一张脸道:“钟素素,别一直把别人当傻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不必跟我绕这种圈子!你不嫌你那张脸让人恶心,我还怕你脏了我这新营帐!”

    “你!”钟素素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骂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天,更重要的是这人还是她一直看不上眼的花好。

    她压了压胸口的火气,眼角含泪,抬着自己荷瓣一样小巧精致的脸庞,以一种眷念温柔的语气道:“花好,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般吗?你看,若我想要伤害你,你早已跟她们一样悄无声息躺在地上了?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重归于好的。”

    她语气里的委屈惆怅,仿佛错的是花好,是花好伤了她的心一般。

    “钟素素,”花好从榻上站起身,露出一个冷到骨头里的笑,“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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