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她恐怕也是想先把自己摘出去。
一念至此,月雯心底不禁有些恼怒,打从未出阁时她就一直跟着她,陪着她嫁入侯府,陪着她守活寡,自问并没有大的错处,如今出了事,她想的居然是先往她身上推。
这话问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就是想说,周恒的晕倒,是跟她月雯有关系的么?
月雯的心凉了,缓缓吸了口气,福身慢慢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也不知,奴婢出去的时候,周先生确实没有来。”
钱慧娘低头看看周恒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心底略过一丝犹豫,挣扎了一下,她又问道:“那你走的时候,院子里,只有花好一个人?”
她和周恒的事,花好不知道,花好还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爷的,万一花好真和周恒有什么瓜葛,那岂不是要把她给供出来?但她和周恒的事却瞒不过月雯,月雯早就知道了,今天这个情形,肯定也不能直接就把她踹出去的。
真是难办。
所以想了想,她两个人都各自问了一下,想先试探试探。
但是她这话一出,花好和月雯却同时一惊。
花好想的是,侯夫人之所以这么问,显然是还不信任她,也难怪,自己的表弟晕倒在自己的院子里,而且是在自己丫鬟的门口,这传出去,多少有点说不清。
于是她当即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我早就到了这里,是月雯姐姐叫我来的,我们还一起吃了饭,月雯姐姐说是夫人您赏的。”
饭里既然下了药,那肯定就是有猫腻,不管这饭到底是不是侯夫人赏的,先推到月雯那再说。
果然,月雯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
侯夫人的问题她就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了,何况花好还把吃饭的事说了出来——事实上,一切都是自作主张,侯夫人根本没有安排赏赐饭食给花好。
众人的眼睛这会儿都盯在她身上,她顿时有些慌了神,轻咳了一声,忙道:“是,是我叫花好来的,因为要给夫人你请脉,我看到了吃饭的时辰,就和花好一起吃了些……”
这话说的含糊其辞,但花好和月雯自来受侯夫人宠爱,外人也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只有侯夫人钱慧娘,听了这话,目光淡淡从月雯脸上扫光,又落在了花好身上。
花好感觉侯夫人是察觉到什么了,但她一个人说话,终究没什么证据,于是她加快速度施针,希望周恒可以快点醒来。
钱慧娘皱眉看着,接着问了一句:“周恒中了什么药?”
花好答:“回夫人的话,是一种让人昏睡的迷药。”
钱慧娘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不多时,只听得一声轻哼,周恒醒了过来。见他眼睛要睁未睁,花好便用力在他合谷穴掐了一下,周恒吃痛,一下子就清醒了。
“哎哟……”他先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再看看眼前这么多人,就懵了。
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也霎时变得惨白。
花好等的就是他神智将明未明之时,见状立刻问道:“周先生,你如何会在这里?你晕倒前,可曾吃了什么东西?”
周恒迷迷糊糊,但知道这会儿必须得说话,于是便老老实实答道:“我……是月雯叫我来的,说是夫人找我有事。我晕倒前,喝了一杯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谁给你的茶?”
“月雯。”
两人一人一句,月雯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
花好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看向钱慧娘。钱慧娘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打心底里,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可事实摆在面前,月雯确实是摆了周恒一道,说不定连带着也想把花好卷进去,而她的目的,不得而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