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后,屋子的房梁上忽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跃了下来,摸到他藏东西的位置,把那三样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借着月光一一查看。
那人不像景云那般小心翼翼,把东西摆出来的时候,颇有些声响,而床上的花好却不闻不动,安睡异常。
“好一个美人儿,啧啧,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你倾倒,还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来……”那人打开画像看了几眼,又瞧瞧床上的花好,轻嘲一声,笑道。
“兵马大元帅印……可惜啊,当年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连这帅印都蒙尘。”那人取出大印,擦拭了一下,便又放了回去。
最后他拿起了九元令。
“九元令现世,嘿嘿,也不知是大福还是大祸……秦又白,你可真是个蠢的,令牌都拿到手里了,居然还给这傻妞送回来,瞧我,就准备得十分妥当……”
说着,从怀里竟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九元令”来,放进了那包袱里,然后重新收好,放回原来那个隐秘处。
昨晚一切,那人走到花好身边,瞧了一会儿,又一声嘲笑:“挺好的一个姑娘,就是有点傻……多亏我一直跟着你,不然,怎么能恰好看到你从树洞里把这九元令掏出来?且好好睡,咱们以后,有的是事情要忙……”
说着,伸手“噗噗”两声,点了花好的穴道,然后迅速从窗子离开了。
床上的花好仿佛被解开了束缚,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景云忽然来找花好,说是奉了侯爷的命,前来看望她。
景云平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这会儿说起话来忽然十分客气,一时之间花好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他询问了花好的身体情况,又嘱咐她好生将养,这段日子可以不用上工了,但月钱不会扣的。
花好连连感激,景云笑道:“侯爷说了,你是为救夫人才受了这趟罪,这些都是应该的。”
“侯爷的奖赏已经太多了,奴婢实在难以承受……”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事实,但是客套的话该说还是得说的,花好很明白这个道理。
景云走后,花好默默琢磨秦又白这个人,觉得他真是有意思。
别人欺负到头上,他不闻不问,但对自家的下人却都很好。平日看起来冷冷淡淡不食人间烟火,但对所有事都心里有数,这种人,该怎么形容他好呢?
想到昨日府尹夫人给她送来的东西,花好决定去看看她,顺便给她开几张养身子的方子。
跟侯夫人请示之后,花好出了门,直奔李府。到了那边,受到了热情接待,直接就被请到了李夫人做月子的屋子里。
一进屋子,花好便道:“坐月子不能受寒是真的,但也没必要捂的这么严实,适当的时候开窗换气,对身子也好。”
“谁说不是呢?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倒是她们,非得让我关严了窗子,怪闷的!”李夫人慢慢坐起来,吩咐丫鬟去把窗子开了一个小缝隙。
老实说,生产那天,李夫人因为疼痛,脸都扭曲了,花好还真没仔细看她面容长相,这会儿重新见过,越发觉得这位李夫人长的实在英气十足,全然不像南方娇滴滴的女孩子。
不待李夫人发话,花好自己便坐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李夫人面前,她丝毫没有紧张感,虽然才认识了不过三天,却好似已经相识很久了一般。
一见如故,恐怕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李夫人也和花好十分投缘,拉着她说话,亦如同多年故友,很快两个人就无话不谈了。
谈话得知,李夫人闺名武月,虽是江南人士,但家中是开武馆的,从小跟父亲习武,因此才有了这一身英气勃勃。而且因为总和江湖人打交道,思想也很前卫,并不因花好地位低下而看不起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