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连忙凑到她身边,两人一同低头看去,只见那黝黑的令牌不知什么材质铸成,在闪烁的火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芒。
令牌的一面雕刻着龙凤图案,另一面,刻着“九元”两个字,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花好有些迷茫了。
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都十分珍贵,即便不值钱,但也很有用处。但这个小小令牌之上,却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别的内容来,花好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然后被聂卿伸手拿走。
“还挺沉的呢!”聂卿在手里反复掂量了两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什么用的。”
花好皱眉:“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你的东西么?”
花好连忙伸手抢过来:“当然是了,只是,这是我小时候放在这里的,我的头受过伤,之前的事,多少有些不记得了……”
聂卿抬眼看她:“哦?头还受过伤?怪不得傻成这样呢……惹了人,还敢大大方方出门,人家不抓你抓谁……”
花好当即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呢!”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她之前何曾惹过什么人,若说有对头,那肯定非施迎兴莫属,能整出这出幺蛾子的,也必定是他。
他在筵席上抢不到她,就暗中派劫匪劫路,想把她卖到青楼,让千人踏万人骑!
施迎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死!
花好紧紧捏住拳头,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聂卿见状,连忙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好了,别生气了,你瞧这脸蛋都不好看了……找到了你的这些东西,也算因祸得福,还不赶快收拾了,回城去?”
花好一把把他的手打了开去。
但他的话却还是十分有道理的,于是花好收拾收拾,把三样东西妥帖放进怀里,便跟他一起朝马车走去了。
聂卿是骑马来的,这会儿为了将就她,便弃了马儿,改做了她的车夫。
上了车,花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想起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连忙把那个姑娘身上的麻袋打开来。
入目是一张出水芙蓉一般的脸。
正如那两个劫匪所说,这位姑娘的容貌,清纯中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媚态,乍一瞧去已让人心动,仔细再看,更是尤物无双。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上,不仅未施粉黛,而且还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看起来就是寻常百姓的装束。
看来,这姑娘还真是这两个劫匪从大路上捡来的?那运气也太好了。
花好又仔细看了看这位姑娘,顿觉美貌醉人——可惜她是个女的,倘若要是个男的,救了这小美人儿,要是她以身相许,嘿嘿……
花好连忙摇摇头,“呸呸”两声,摒弃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低头专心去查看小美人儿的情形。
四下看了看,又诊了诊脉,发觉她身上并无别的伤口,只在后脖颈处有一点淤痕,看来也是被打晕的。
花好从袖子里摸出独门秘药,在小美人儿的鼻子下面凑了凑,不多时,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小美人儿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花好连忙把她扶起来。
小美人儿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一脸迷茫:“我这是在哪里?”
花好便简短地把前半夜的惊险情形说了一遍,听得那小美人儿脸色惨白:“那我,我这是……”
“放心,你已经得救了。”
小美人儿一听这个,翻身便拜:“多谢姑娘相救!大恩大德,钟素素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可使不得,我不过是顺手罢了!”花好连忙扶起她来,“原来你叫钟素素啊,真好听的名字,像人一样美。”
钟素素被这么一夸,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