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拧着眉凑过去:“怎么?”
老太太去放了饰品,看向红豆,还满眼爱怜地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又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封兮阳,那窄窄的苍老眼睛里闪炼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顿了顿,又回头看向红豆:“这东西是这小伙子送你的吧?你的心上人?”
少女心思被外人如此直白的一语道破,饶是红豆这般厚脸皮,也腾的升起了一朵姹紫嫣红的红晕,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老头儿哈哈大笑地捋着胡子:“怪不得,怪不得,我刚才就看出来这饰物似乎被人修改过,此人手法细腻绵柔,充满爱心,想是制作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想念着心爱的人吧,啊?小伙子?”
红豆还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抬起头定定地看封兮阳。封兮阳握住了她的小手,回她一个明朗温暖的笑,大方地回答:“老人家果然是行家,这套首饰也是我意外所得,当时就觉得十分配她,还自作主张改了改结构,只是因为没做过饰品,手艺拙劣的很,让两位老人家笑话了。”
老头儿喝着酒,皱了一下眉接口道:“嗯,这点儿到是真的,手艺是不咋地!”
老太太忙怼他一下,笑道:“小伙子不要听他胡说,他就这毛病。做了一辈子珠宝玉器,最爱在这上面上显摆”
红豆和封兮阳连道无事,老头儿又喝一杯酒,脸色越发红润起来,高兴地道:“两个小娃娃,老头儿和你们有缘,今天这酒是不能白喝你们的,这样,我帮你把这东西改一改,权当是谢意。”
封兮阳连忙伸手按拄海眼荧玉的额饰,“老人家,不用了,我觉得就挺好的,不用改了!”
没想到老头儿生气了,声若洪钟地道:“怎么着,你是信不着我怎么着?”
老太太看老头儿急了,连忙圆场道:“老头子你别发火,有话好好说,这额饰改了一般了些,可好歹是小伙子对姑娘的一片心意,你一个不懂风月的糟老头子跟着瞎掺和什么。
老头儿气鼓鼓地不说话了,低头喝着酒,老太太拍拍他,像是安慰自己哭闹着要糖果的孩子一样。边上看闲的红豆和封兮阳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两人对视了三秒,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同时红了脸,急急低下头去和碗碟中的菜肴校起劲儿来。
这时老太太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地打开,最后从中取出一枚两寸余长的透明长棱形玉块,推到封兮阳红豆两人面前,柔声道:“这是枚极品冰玉,最适合有情人配带,姑娘的海眼荧玉品相上佳,本来是极好的,然终归是个孤品。老婆子痴长了几岁,一看之下,竟觉得这冰玉若做成根坠子跟姑娘的荧玉额饰却极相配,宛若一对。不过为了两个玉饰之间更为协调般配,却需要将姑娘的额饰略改一改,为知两位可否同意,可否喜欢?
红豆早已心动,连忙哀求地看向封兮阳,并用一双纤柔小手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封兮阳眸光闪了几闪,被推搡得招架不住,只得点头同意。
老头儿马上高兴起来,喜形于色,眉开眼笑地从怀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小包金丝软布包的小小工具,认认真真地对着额饰改装起来。老太太也不闲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小包五颜六色的彩线,一双干如枯枝的老手甚是灵活,上下翻飞,编织起一条结绳,红豆在一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老头儿,一会儿看向老太太,一脸儿懵懂。
老太太忙活了一阵觉得少点什么,抬头一看,面前这对金童玉女般的小情人正在嘀嘀咕咕咬耳边,抿着瘪嘴儿笑了一下,向红豆轻轻招招手。红豆将身子扭过来,凑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竟也同她咬着耳朵说了几句什么,红豆脸腾了红了,偷眼一下封兮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老太太笑眯眯地伸出来,抚了抚红豆的齐膝长发,悄悄拔下三根长发,又依样抚了抚封兮阳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