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今天来收税赋,请各位店家准备一下,可不敢迟交,否则延误一天,在本金的基础上要加十分之一,你们做好了,让小官也能跟上头交待。”
赵财广张开大嘴一笑,眼睛都看不见了。
众店铺老板一听,一脸的巴结模样,纷纷跪倒在地,迎接新上任的啬夫。
有些小摊小贩赶紧缩了回去,这是要割肉啊!看他肠肥脑满的样子,又是一个贪官,这生意不好做啊!
只有苏秦不搭理啬夫,一个小小的乡啬夫,就有这么大的威风?
乡啬夫掌管一个乡的田粮税赋,徭役摊派,再普通老百姓心中,那可是了不得的官员,老百姓宁愿得罪县官,也不敢得罪经常下乡视察收税的乡啬夫,得罪乡啬夫,那是找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乡啬夫看谁不过眼,就要摊派最苦的徭役,征收最重的赋税,一切他说了算。
士农工商,士子排在前面,以农为本,农夫的地位次之,最末等是商人。
此时的商人地位极其低下,迫不得已才会从商,而且朝廷会对商人征收重税,农夫是十稅一,商户就是十稅三。
大胖子赵财广开始收税,一家一家地收,没收到钱就要委派徭役,那些商户怕得要命,宁愿借钱缴税,也不愿意服徭役,那苦差事没几个受得了。
赵财广拿着账簿,收完一家就勾一家,后面的啬佐将手来的钱币放在马背上。
“什么?没钱交,那你做什么生意?再不交就抓你去修陵墓,到时候陵墓没修完,你就埋在下面了。”赵财广阴冷地笑着,他脸上的肥肉颤动着。
那个新开好运来饺子馆的黑瘦老板一听,吓得脚哆嗦,“官爷,我去想办法。”
黑瘦老板左右一看,询问着借钱,可是那些老板也没什么应急的钱了,都没有答应,现在只剩下他和苏秦还没有缴税。
黑瘦老板苦着脸,狠狠心,虽然惧怕苏秦的淫威,但跟赵财广一比,苏秦倒是良善万分,昨天的事,黑瘦老板都看到了,知道苏秦的厉害,没办法,为了一大家子,怎么样也得舍掉脸皮去求人。
“苏公子,能不能借五百钱给我周转一下?”黑瘦老板哀求着。
“呵呵,我这里又不是钱庄,怎么可以随便借钱给人。”
“苏公子,我求你了,就可怜我一大家子吧,借我钱周转一下,就算救了我一大家子命。”
“那可算五厘利息,一个月内付清,否则翻倍,拖延一天利息加倍。”苏秦面色冷冷的说道。
苏秦的话音刚落,就有店家在议论。
“真是乘人之危啊,五厘,这利息太高啦!”
“黑心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老苏家真是不要脸,赚了那么多钱,不知道恩惠乡里!”
……
什么难听的话多有,老苏家的员工听了,气得面色绯红,大嫂蔡氏当即骂道“凭什么,这是老苏家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要借给他人,除非自愿,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口沫横飞,那些店家商贩一阵畏惧,纷纷躲避,这娘们,够泼辣!
苏秦面色自若,“我不强求,再说啦,我这钱也来得不容易!”
“我借,多谢苏公子!”黑瘦老板低头道。
“好吧,我这个人好说话,他人敬我一寸,我让他人一丈,在背后使闷棍的我十倍偿还。”
乡啬夫满意地拿到税金,现在只剩下老苏家饺子馆,据说这几个月生意相当不错,那得好好敲一杠子。
赵财广看着老苏家饺子馆的饺子,把它看成了一个个金元宝,眼中的贪婪之光毫不掩饰。
不过,人群中有一伙客商打扮的人,对他马背上的税金也是眼热的很。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