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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一些时兴花色,以备用在秋冬衣装上。”

    明珠呆了一呆,终究是睡得太久,用现代的说法来讲是处于缺氧状态,脑子转得缓慢,反应不过来。只到四侍服侍她洗漱完毕,喂她喝了几口燕窝粥之后,才忽然觉得不对劲:王府会缺绣娘?宫中最精巧最时兴的花色绣技,几时不是先经过各王府才流传到民间,用得上她相府里来的这两个丫头吗?王妃的贴身陪嫁丫环,莫名其妙地就沦为绣娘了?是什么样的王府管事领了她们走,竟不需要经过她这个王妃的应允!

    明珠对听琴说道:“谁将她们带走的?唤那人来见我!”

    听琴看了看她,既不说话,也没有动身,将一银勺的燕窝粥递送到她唇边,等着她开口吞吃。

    明珠沉了脸,一挥手,燕窝粥洒落锦绣薄褥上,旁边观棋知书急忙上前,双双拿了布帕来擦抹,明珠轻斥:

    “不听话的奴才,要你们何用?下去!”

    四侍面露惊异之色,从新王妃进门到现在,总算看到她端起架子骂人。

    听琴扫了其余侍女一眼,率先跪下,观棋、知书、赏画也随即跪下:

    “奴婢们服侍不周全,奴婢们认打认罚,还请王妃娘娘息怒,保重贵体!”

    明珠看着他们,心念一转,忽然变了神情,含着泪悲悲切切地问道:“你们四个,可是真心实意做我侍女?”

    听琴与观棋、知书、赏画面面相觑,有不忍之色,之后便一起跪着向前挪移几步,拥在明珠床前。

    听琴流泪说道:“奴婢四人十岁上就被张大总管挑选进王府,跟着宫里来的教引麽麽受了多年训导,只为着服侍未来的王妃娘娘,奴婢们怎敢不真心服侍娘娘!”

    “那你们为何这般待我?我身为王妃,是不是王府的主母?自己陪嫁的丫环丢失了竟然都不知道,贴身的侍女不肯为我办事,既如此,你们不如现在就走罢,不必在我面前跟着了!”

    四侍听她这一说,吓得不轻,紧着磕头:“王妃娘娘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确实是忠心于王妃娘娘的,那……人家想换了奴婢们走,奴婢们都不肯,斗胆去求了大总管,大总管又求了王爷,奴婢们才得以留在王妃娘娘跟前,奴婢们从来只认定一个主子,就是王妃娘娘您啊!”

    明珠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做戏就干脆做足了,才嫁来王府几天,就有人敢动王妃的陪嫁丫环,安王府看来不比宰相府平静安和,这其中水有多深,还得试探一下才行。太强劲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先装装柔弱相,看能哄出什么消息出来。

    她不知道王妃贴身侍女须得早早挑选好,由宫内嬷嬷亲自训导,只觉得这四个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天知道她们会不会与秋痕雪儿失踪有关?

    看着床前磕头的四个侍女,思维习惯性跳跃,竟想到另一桩事上去——很想见一见那位张大总管,着实佩服他的独到眼光,四侍品貌均为上等,或秀丽,或柔美,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不一般的端雅气质,显然是多年训导出来的结果。

    “都起来吧,和我好好说话!”

    明珠抽了抽鼻子,听琴顾不上揉抚跪得生疼的膝盖,立即拿了干净帕子上来,细心地为明珠拭泪。

    又唤观棋送上温热的茶水来,明珠刚好也渴了,抿了一口,叹气道:

    “是我运气不好,一进王府就病了,没能了解王府的各种情况。等我病好了,少不得要样样问起来……秋痕和雪儿毕竟是我的陪嫁丫环,既然被管家请去了,我只是要他来问一问都不成?”

    见四侍又开始作缩头乌龟状,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小小发了个狠:

    “你们四人既是打定主意跟我,就要与我一条心才对,总这般不痛快却不合我意。我是钦定的王妃,是王府主母,你们是我的人,错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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