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得明珠说话,一旁的喜娘唱歌似地颂礼,侍女们排着队端过一盆盆糖果甜品走过新人在前,什么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和啊,百头到老啊,和和美美啊之类,花生莲藕百合糖一大堆,走个过场,然后就是交杯酒,这个明珠喜欢,安王和她靠得这么近,她要努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让自己颤抖得太厉害,微笑着挽了安王的手臂,诚心诚意地将满满一杯酒饮进嘴里。
这酒好奇怪啊,入口有药味儿,还有点苦!
明珠皱眉看了看安王,安王却早已吞了酒,并对着她微微一笑,明珠就闭了眼,一口咽下!
苦点怕什么?认了!老天待我不薄,好歹嫁得心仪的花美男!
喜娘挥了挥手,侍女们齐齐福身,说声新人该歇下了,便鱼惯而出。
明珠看向身侧的秋痕,秋痕也正在看她,主仆二人眼神交会间,便互相明了彼此的意思。
秋痕:小姐,秋痕得离开了!
明珠:放心去吧,小姐我不会有事的。
人尽散去,房门也被拉上了,下面该干什么,明珠心知肚明,脸上微烫,不知是酒力发挥出来还是什么,一颗心跳得像要撑破了胸膛。
安王却很淡定,他靠近明珠说道:
“王妃今日辛苦了,这喜服太过厚重,待本王为你脱了它!”
说着就动手为明珠除去身上的大红锦绣喜服,体贴入微的动作,温暖人心的话语,把明珠感动得成了软脚虾。
“多谢夫君!”明珠声若蚊蚋,说了这句话后头都抬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害羞的一面。
上辈子和方子信谈恋爱,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洞房夜的场景,总觉得自己不会太过扭捏的。
安王为明珠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纺细绢中衣,他这下略显迟疑,明珠此时却抬得起头来了,水汪汪的双眼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眼睛,安王略一停顿,手就扯下了那纤腰上的凝彩丝系绳百合扣套,衣裳在他掌下轻轻滑落,雪白莹润的肩膊显露出来,一抹粉红胸衣,裹住微微擅动的两团柔软,活色生香,说不出的艳媚诱人,淡定如安王,也禁不住喉结暗暗滑动了一下。
安王的目光定格在明珠肩膊上,明珠只有羞涩地垂首,将脸转往一边,恰恰忽略了安王脸上渐渐升起的焦躁之色,正当安王慢吞吞地伸手抚上明珠肩背时,明珠忽然双手捂住了腹部,痉挛着缩作一团,脸色惨白如纸。
她瞬间而来的痛苦表情,却让安王如释重负,镇定地将痛喊出声的明珠放倒在喜床上,扯了一床锦被为她盖好,然后朝门外喝了一声:
“来人!”
门外值夜的嬷嬷侍女涌进来一大群,其中四名衣饰有别于其他人的侍女更趋前一些,安王冷着脸对四名侍女说道:
“王妃忽然身体不适,想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四人是专拔了服侍王妃的贴身侍女,怎的不好生查看?”
四名侍女俯身垂首:“奴婢该死!”
安王挥一挥手:“四侍留下看护王妃,其他人等都出去守在门外,王妃不好,你们也不能歇着……还不快着人去唤太医!”
明珠此时痛得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只听她喊了一声:
“秋痕!雪儿!”
安王看着她,微微挑眉:秋痕雪儿?只怕此时已睡了,怎么叫都不可能叫得醒的!
四侍女赶紧上前,一声声呼唤:“王妃,王妃!”
一边取了帕子为她擦汗,有四侍女在床前乱着,安王便不再看明珠,转身离开了新房。
芳华院,院内是阵阵清新的花香,房内则充溢着芸香片薰出的淡雅香味。
安王一进房门,林侧妃就赶紧迎了上来:
“王爷怎么过来了?大婚夜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