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
白清芸偷偷的从院墙内探出脑袋,直到看着白晨慢慢消失在田野间,才匆匆忙忙的关紧大门,冲进卧室内。
她左翻右翻,终于在翻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后,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慢慢摸着床沿坐了下来。
慢慢打开布包,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弯刀,弯刀的刀鞘和刀柄全是用纯金打造的,完美的弧度上缀满了玛瑙和宝石,轻轻拽开刀鞘,还能看到乌黑发亮的刀身。
白清芸小心的用袖子擦了擦依然锋利的刀身,愣愣的瞧了很久,直到眼睛慢慢的红了,才赶紧将弯刀放回布包里,塞进衣内。
撩开帘子,白清芸拿起镰刀装进篮子里,而后背起篮子锁上门,慢慢的朝地里走去。
豆子都已经微微泛黄了,老黄牛也得了闲,哞哞的站在阴凉下冷眼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路上间或碰见几个熟识的,互相点个头打个招呼,又各自匆匆的离开了。
白清芸的心却一直是悬着的,她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弯刀,直到确定它还在,这才又放心的慢慢的走着。
远处几个婆娘正围在自家的地头嘁嘁喳喳,白清芸摸了摸额头的汗,远远的吆喝起来:“她婶子!怎么了?”
牛婶子听见白清芸的声音,立刻焦急的回头招手:“哎呀妹子,你快点来看看啊!”
白清芸连忙跑了过来,一到地头,才发现自家地里长的茂盛的豆子,竟然一夜之间全都被人打烂了!由青转黄的豆子散落在地里,黄绿的叶子碎的碎烂的烂,连周围的田垄上都满是青绿的豆叶,长得茂盛的豆根也都露在阳光底下,甚至有的已经被早起的烈日晒的奄奄一息了。
白清芸脚底一软,要不是牛婶子连忙扶住了她,恐怕她就坐到地上了。
“这……这是怎么会是?”
“不知道啊,早晨起来一下地,就是这样子了!”牛婶子瞅了瞅周围,这才又贴着白清芸的耳根子低声说:“恐怕又是那王秋莲做的恶!”
白清芸咬紧牙,一步步走进地里,看着还有的救的,就赶紧扶起来埋上土,没救的就拔下来丢到田垄上,散落的豆子拾起来放进筐子里,叶子拢到一边……
“妹子!”牛婶子赶紧跑进地里,拉住白清芸:“算了,这些豆子又不多,你们家晨晨一天挣的银子都够用了,这些东西就不要管了,你自己也弄不过来的!”
白清芸不说话,只是挣开牛婶子的手,又继续默默的拾起地上的豆子。
围观的婆娘悄悄的拉过牛婶子,悄声问:“这如何是好?白妹子这摸样,可没人能劝得了啊!”
牛婶子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想了想又拉过一个婆娘:“姐,劳烦您跑一趟,白晨在集上呢!”
“哎!哎!”婆娘连忙点了点头,扭着屁股朝集市跑了过去。
白清芸还在地里拯救自家的豆子,牛婶子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思量再三,还是跟着一起下了地。
白晨刚刚卖完布丁,李群青跨上马朝白晨招了招手,赶着马疾驰而去。白晨眨眨眼,看来今天他们家主人比较着急,要不然李大哥为什么这么拼命?
想着白晨又连忙藏起三两银子来,待会赖山河来了就给他七两银子,就说只卖了七个布丁吧?白晨安慰自己:昨天这赖叔叔还给自己留了一两银子,至少这人不完全是站在王秋莲那边的,总的来看,应该多多少少还是向着自己的吧?
想着白晨抬头看了看,却左右都瞧不见赖山河的人影。
还没来?白晨忍住满心的高兴,没来最好!趁现在赶紧回家!
收拾好篮子跟于伯打了个招呼,白晨赶紧离开了集市,刚踏上田垄,迎面就跟一个气喘吁吁的婆娘撞了个满头。
“哎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