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镣此时正听着探子汇报星絮萧瑟地从苏府出来的消息,眼里一片浓雾,有些不解。随后霍然开朗,想那苏琴已经官居高位,一个作为质子的落魄贵族公子哪里还敢继续结交,定然是被赶了出来,一时之间对苏琴的薄有了些认识。
心中不由武断地盖棺定论。“苏琴是个财权势的人,朋友之于他,都是可升官发财的踏脚石。”
但是,王镣很喜欢很开心,因为他的手里有苏琴喜的东西,自然苏琴也会忠于他,为他办事。按常理,他的想法是对的,虽然王镣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却不是个傻子,防备苏琴跟星絮合谋也属正常反应,只是不知以后有一个震惊的发现让他大大地改观。
这三天,星絮依旧如常,三餐正常,也不出行,毕竟王镣的人时刻都在暗处盯住他,合纵的成功带给他的是严密的看管。
自从那天两人翻脸以后,苏琴也不会来看他,细细想起来,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似乎一直都是被动地接受,怪不得她对自己的没什么感,可以这么随意地利用,想来自己现在是没什么利用的价值才被踢开?
等到第三天半夜,有人来敲门,一直警醒的星絮小心地起回问。“谁?”
“主子,是我”
听到是全能的声音,他把门打开后,见四周都寂静,这才放心地让全能进来。“主子收拾好了吗”
“又没什么要带走的。是她让你来的?”
“主子苏大人和主子分别以后,就知道全能的份了。”全能歉意地解释道。
怪不得她会对自己那么生气,星絮顿时有些了然,忍了忍还是问了。“那她和皂承……”
“苏大人曾多次拒绝过。”全能小心地回道。
“哼擒故纵吧。”星絮不满地冷嘲道。
“主子还是先走吧,路上再慢慢说。”全能着急地催促。
星絮这才赶紧跟着全能东拐西拐地出了昭阳驿馆的后门,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赶车人低着头掩下面孔,他还认出了是戮人。顿时心安了些。登上马车以后,全能让他躺下,把毛毡子盖在他的上。
“主子得罪了。”
星絮点了下头,马车这才轻声缓缓地朝南门使去,走到南门时,守夜的城门侍卫便拦下问道。“是谁?”
“我家大人染恶疾天花,这不回乡嘛,夜里出行是为不在百姓中引起恐慌。”全能跳出马车,恭敬地回道,并且从腰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侍卫的手中。
“大人行个方便。”
侍卫对同伴使了个颜色,便拉开马车帘子,一股药味夹着腐臭扑面而来,守城侍卫赶紧捂住鼻子,退了出来,对同伴点了下头,再也不愿靠近马车,毕竟天花是会传染的。于是城门打开了一条仅容马车通过的道路。
除了城门后,马车依旧缓缓地朝南方驶去,行至十里路以后,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这时马车居然停住了,全能赶紧爬出来查看,不期见到苏琴与西书两人,便回车里唤住星絮。
“主子,苏大人和神医老先生来了。”
星絮按下内心的狂喜,她还是冒着风险来送他?碍于男人的自尊,下车时依旧一张沉的脸,苏琴不悦地蹙上眉头。出于礼貌,她还是对星絮微微颔首,牵过后的两匹马儿的马缰递给全能。
“等天一亮就会有追兵,我已经暗中派人给赵无寒书信了,你们一路向西,路上不要做任何停留,这里有你们三人五天的干粮,全能,我就不留你。你弟弟我会好好照顾的,等过几年,你想让他回到你边,我自会让他跟你去。”
“谢谢苏大人,苏大人的恩,全能没齿难忘。”
全能懂事地给苏琴跪下,眼里充满了泪花,他也知道这一回鱼川,意味着九死一生,全德在苏琴的边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