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撒娇道。“师傅您知道鑫源钱庄的掌柜子是谁吗?”
“废话,师傅能不知道了?”西书的面色沉了下去。
苏琴做出惊讶状。“呀。原来师傅知道啊。”
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原来师傅知道颜洹和苏琴的关系,却不愿搭手,一定是徒弟不好惹怒师傅了。”
西书懵了,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跟什么呢?颜洹怎么就跟他的徒弟有关系了?苏琴委屈地拽住西书的袖子轻摇了下,蹲下身子对西书耳语。
“要是颜洹有什么问题,我的银子可就没了,师傅!那到时候,你想买什么都成问题了。”
“不是还有阎罗台嘛。”西书不屑低回道。
苏琴赔笑着。“阎罗台也要银子养,那你说银子谁来给你出呢?”
西书楞了下,带着苏琴与皂承跟在钱贵的身后登上马车,朝丰都的鑫源钱庄赶去。直到在路上,苏琴才弄清楚,原来颜洹也来丰都了,并且早已认出西书的身份,以大量罂粟故意跟西书比药理,押下赌注,如果西书赢了只需两锭银子就能带走这一包罂粟果,并且欠他一件事,如果颜洹赢了的话,他就欠西书一件事情。
西书觉得无所谓,一件事能多大?想来自己不管输赢都占便宜,也就没多理会,却在赢到这包罂粟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人下了个套,颜洹的药理知识肯定不如西书,自然一开始就是求败,西书志在必得罂粟果子,自然不会注意这个套,所以当他拿到罂粟果以后,颜洹表明身份,提出了要求。
原本西书与奇国王室关系恶劣,这是众所周知,当知道颜洹是谁以后肯定转身就走,凭他的本事,也没人追得上,颜洹对此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书跑掉,可那钱贵却是个死脑筋,非要登门来求西书。苏琴愤懑地扫了一眼老头,鼻子哼了一小句“言而无信,敢赌输不起”,老头听是听明白了,老脸一侧只当没听见。
到了鑫源钱庄的门口时,早已收到消息的颜洹非常给面子地站在风雪中等候苏琴一行人以示诚意。“苏大人别来无恙。”
“颜洹兄客气了,倒是许久不见,精神越发意气了,什么时候大婚一定要宴请我多喝几杯。”苏琴与之寒暄道。
“苏大人一定是要请的。”颜洹一想到甄逸,面色红润,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笑意。
钱贵虽然疑惑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作为奴才却只是默不吭声地上前引路,当家主子一声喊道。“众位里面坐。”
众人往鑫源钱庄的后屋走去,这时颜洹注意到一同而来的皂承,深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苏琴,便赶紧说起请神医来的原因。
“我那堂兄自昭阳到我这里以后,一病不起,想送他回鑫琅让宫里的太医治看。他却固执地说是没什么大碍,整日长吁短叹,又不愿说根究,结果倒在床上起不了身,寻了好些丰都城里的医师,都说他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眼下我急的不行,准备将他悄悄送回鑫琅,正巧遇到神医老先生……”
众人自然知道颜洹口中的堂兄是谁,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病成这个样子?苏琴有些愧疚,难道是那天他气愤离开阎罗台,她没有留他,以至于本来虚弱的身体受寒加重病情?可是他不是说要回鑫琅嘛,怎么跑到丰都来了?
苏琴有些不解,却不敢胡乱猜测,只有见到颜奎本人以后才能肯定。谁知颜洹竟然将众人安排在颜奎房间的偏厅,对西书恳求道。
“神医老先生,就要拜托你去看看我堂兄。”
西书不情不愿地看向苏琴,苏琴眼里的急切让西书还是心软了,临到快死了才遇到这么一个聪慧可托付全部心血的徒弟,他是不愿让徒弟失望,于是放下个人恩怨对颜洹回道。
“我只能去看看他是否可救,至于其他的还要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