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承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但在处世为人上却难让人挑出毛病,尽管曾经他与苏琴有些不快,甚至两人差点成死敌,只要别人肯低下头,他也比较大度不予追究,眼下的皂承殷勤地让苏琴感觉诧异,毕竟不对他有利的事情,这个男人是不会沾边的。
所以当苏琴直白地问他到底跟着她是为什么?也没指望皂承能老实地给出答案,不料他看了一眼西书,极为慎重地回道。“当着你师傅的面,我也直说了,是国公让我来协助你,虽然看起来似乎星国对琼国会出兵,只是在普菩已发现大量的星国细作,想必出兵琼国只是一个幌子。”
说着他顿了顿,扫了一眼苏琴凝重的表情,嘴角弯了起来。“一旦合纵成功,短期内至少允国安稳。自然能与苏琴共事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西书听到这便起身来一句。“太冷了,人老了,比不过你们年轻人,我还是回房间休息去。”
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偌大一个驿站上上下下就十来个人,苏琴一行三人及皂承,看守驿站的官兵、厨子几个人还有两个过路人,想必是赶回家过年的旅人。因此西书的离开更显得厅中空旷,皂承也伸了个懒腰嚷嚷道。
“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不如你我上屋再叙?”
苏琴急于知道从他口中掏出情报,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就跟着他上了楼。哪知刚进了门,皂承便将门栓销上,背靠在门上,眼神寒冷地望着苏琴出其不意地扼住她的脖子。
“你跟星絮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琴被他卡住脖子都快透不过气,怎么回答,忙不赢的指着他的手,皂承才稍微缓了缓力。“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了,免受皮肉之苦。”
“你骗我上来,就是打算杀我?”苏琴哭笑不得。
“那倒不是,我只有一个目的,保证合纵联盟平安进行。”
皂承那双狐媚的眼竟充满了杀气,跟他平时的脂粉模样大相径庭,苏琴此时警醒,人真的不可貌相。“合纵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很好奇地问道。
“那与你无关。你和星絮关系如此甚笃,就怕合纵是个幌子。”皂承不屑地说道。
“你先放开我,我答应你不碰断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尽量。”苏琴平和地跟他要求道。
皂承看了下对面的窗户,再扫了一眼苏琴的身段,想她这样惜命的人是不会轻易冒险,便开口威胁道。“你可别玩什么花样。”
说完居然还对她抛了个媚眼,苏琴无语地翻了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直到皂承松手后,她扶着桌子赶紧坐下,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你要死啊。那么用力,各是各一码归一码,我跟星絮关系交好,那仅仅是跟星絮这个人,我吃饱撑着没事还要四处跑,就为一个你认为莫须有的合纵策?想必你太宰大人也太看得起苏琴了。”
苏琴气愤地从桌上倒了一杯凉水冲下肚,却怎么也熄不了胸中怒火,这个皂承实在欺人太甚。不等她再抱怨,皂承阴鸷的俊颜布满了寒霜。
“是你跟阎罗台有关系还是星絮?难道你们俩跟阎罗台都有关系?”
事到如今,苏琴只好承认道。“星絮与阎罗台无半点关系,”
谁知皂承居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让苏琴崩溃的话。“嗯,我相信,凭星絮的身份也不可能与阎罗台有关系。”
“既然你知道,还问我干什么?”苏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但瞥到皂承依旧一副寒霜冻人的模样,眼一转便媚笑道。
“难不成你是嫉妒我跟星絮有什么?”
岂料皂承邪笑,起身捏住苏琴的下巴。“我很嫉妒,嫉妒得不得了。满意吗?戮人现在在哪里?”
“你怎么会认识戮人?”苏琴甩开他的手,不满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