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信不是好好地在他手上,正准备拿给苏仪去。
难不成他手上这封还假了?苏琴亲手给的哇。赵无寒纳闷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但是受人之托,还是要做到,于是他来到丞相府邸见到苏仪。
苏仪一如以往地客气,只是多了一个手势,总是不自觉地去摸腆起的肚皮。想必是为了安抚早年饥饿而遗留的后症。今天的苏仪依旧是一手摸着肚皮一手拿着信看,眼睛不由地眯成一条细缝,苏琴此信到底是何意?
“苏仪,见信好,想必你每次一听到是我的信就头疼吧,哈哈!放心,这次写信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你的,现在苏仪已经是丞相了,肯定日理万机,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还是长话短说。
前些日子,孙书彬找上我,问我和你关系如何,非要让我给你写信帮他美言几句,说什么他想回星国为星国效力,但又害怕,想让你帮忙在大王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的。对了,听说黑起成将军了,遇到的时候,替我恭喜他。好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劳了。我们是永远的家人朋友。苏琴写于星基王三十七年立冬。”
苏仪拿着信,心起诧异,苏琴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想让他阻止星基王不要攻打琼国?这怎么可能,即使她要求,他也不会照办,既然信里没有说,那就当不知道,至于孙书彬的事情,苏琴都让他看着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仪自然照办——什么都不办。
“武安君是从谁人手中得到信笺的?”苏仪跟赵无寒唠起了嗑。
赵无寒收到苏琴被投入大牢的消息,虽心中甚急,却面色如常地答道。“遇到九公子与苏琴同路,苏琴亲手将此信交予我。”
“喔。那琼王手中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苏仪正襟危坐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丞相大人既然已知晓,怎还来问我?只怕我知之不及丞相深。”
苏仪闻言,不在意地笑道。“武安君稍安勿躁,苏琴是我曾经的主子,他的本事,想必武安君还不甚了解,无需担忧。”
“既然丞相如此说,那无寒请问,何时出征?”
“三日后。”苏仪摸了摸肚子,略作思考,谨慎地回道。
赵无寒点了下头,起身对苏仪告辞。“丞相国事繁忙,无寒就不便打搅,告辞。”
“慢走,我就不送了。”苏仪笑道。
这武安君还真是人如其人地冰冰冷冷。苏仪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看了下天色,心想该吃饭了吧,这时他的夫人彩熙从侧厅堂缩回脑袋,瘪嘴地瞥了苏仪一眼,悄然离开。
星基王三十七年冬至的第二天,武安君率领五万轻骑兵横扫琼国边境,以不让你倾家荡产让谁倾家荡产的气势,杀得琼国兵哭爹喊娘,一时间天昏地暗,血溅沙场,百姓流离失所,汉阳以北的三座重镇之地完全沦陷,琼王大怒。
星国的质子还在昭阳,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开战了?星基王的九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吧?王镣气不打一处,这时子兰站出来了。
“大王,唯今之计只有合纵了。”
王镣不悦地蹙眉望着龙椅下的爱卿。“那个叫苏琴的,关了有多久了?”
“回大王,有一月有余了。”子兰恭敬地回答道。
“再关几天。让他清醒清醒,这是在谁的土地上。”
子兰低着头挑了下眉。“大王,只怕关不长了。”
“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子兰略为顿了下,低眉顺眼,小心谨慎地回道。“前些日子,据说奇王子纠集大军,准备攻琼。肖安子将其劝说,这才作罢。如果奇国也翻脸的话,只怕大琼两方迎敌,溃败难免,还望大王三思。”
“这苏琴狼子野心,